一把揪住身下人的頭髮,女孩尖叫一聲,一巴掌下來,翻著白眼暈了過去。亮哥罵了一句“cao”,心中也有些慌亂,急忙套了衣服,開門跟著下了樓。
午夜傾城二十層,是賭博的場地,烏煙瘴氣不說,小姐遍地,**又混亂。除此之外,毒品jiāo易也在這層。亮哥下去時,一片穿著警服的警察已經把小姐和賭客都控制了。市局的huáng局長和一個神色嚴肅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大廳休息區的卡座上,喝水jiāo談。見亮哥過來,huáng局長連看都沒看他。
那名五十多歲的男人看來就是省廳派來的人,亮哥滿臉堆笑,說:“兩位怎麼在這裡坐著,有什麼事兒去辦公室談一下吧。這裡烏煙瘴氣的,別髒了大人們的衣服。”
huáng局長見到亮哥,面色不善說:“別套近乎,把你們的營業執照,酒水經營許可都拿過來給李副廳長看一下。”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李副廳長沒理會huáng局長的話,問了一句。
“是是是。”亮哥已經滿身大汗,急得渾身哆嗦,“營業執照我們去拿……”
“證件不用拿了,我親眼看了,huáng賭毒三樣沒有不沾的。你,還有這層負責人,以及今晚扣押的這些,全部跟我去局裡一趟。”李副廳長說完,站起來安排手下的警員:“這只是二十層,其他幾層估計也清理gān淨了,你們先去看看,別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說完,李副廳長帶著人就往樓下走。
剛剛經歷**蝕骨的感覺,讓亮哥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小姐們的尖叫聲和賭客的叫罵聲,讓亮哥根本反應不過來。直到冰涼的手銬拷在手上,他才清醒了些。
多年在黑白兩道摸爬滾打,讓亮哥很快鎮定了下來,被警察押著上了警車,外面停了十幾輛,大片觀看的群眾。
頂層的那個姑娘也被救了出來,身上穿著寬大的警服,絕處逢生後坐在地上大哭。李副廳長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父母呢,讓你父母來接你。”
姑娘哭得更加悽慘,搖著頭嚎啕,“我爸媽把我賣到這裡的,我回家會被打死的。”
嘆了口氣,李副廳長和旁邊的人說:“送她回家,說明白今天的qíng況,安撫好家長qíng緒。”
警察點頭,拉起姑娘後上了警車。
李副廳長指揮作戰的時候,huáng局長隨著亮哥坐在另外一輛警車上,當著廳長的面他不敢放肆,但huáng局長的把柄他抓了不少。今晚樹倒猢猻散,亮哥也跟huáng局長撕破了臉皮。
“huáng局長,平時錢和姑娘也沒少送,局裡有活動在我這裡玩兒我也從不收錢。我以為咱們是兄弟,您今天□□這一刀可是真狠。”
離開李副廳長,huáng局長也後怕得一直擦汗,邊擦邊說:“先別說這個,其他層應該沒出問題。你找個頂包的經理,再找個好律師,進去關一段時間假釋是可以。”
huáng局長關心著他的後路,讓亮哥心裡寬慰了些,可還是憋屈的難受,問huáng局長:“省廳里來人,你怎麼沒提前通知我?”
“怎麼通知?”huáng局長慌亂又委屈,他現在還嚇得要死,轄地出了這麼個qíng況,他烏紗都要不保了,根源還是在亮哥,他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亮哥冷哼:“我得罪的人都有把柄在我手上,誰敢這麼折騰我。”
亮哥這話一語雙關,huáng局長嚇白了臉,見李副廳長上了車,他趕緊開了車門,下去時候說:“我幫你打聽一下,這幾天你老實些,問你你就往經理身上推。”
說完,關上了車門。
李副廳長坐上車,huáng局長就急匆匆跑了過來,他身材肥胖,這樣走著活像一隻老母jī。上了車後,先拍了一通馬屁,誇得李副廳長飄飄然後才問:“李廳長你這般英明神武,先前有什麼qíng況您怎麼不通知我好提前準備一下警力。”
“事發突然,廳里也是接到上面通知才搞得突擊。”李副廳長說。
“上面?”huáng局長重複了一句,問道,“那是……”
李副廳長沒等huáng局長問完,斜睨了他一眼,說:“我和你說這些不准告訴別人啊。”
huáng局長一聽有戲,點頭如搗蒜。
李副廳長說:“這個屈亮得罪了S市電視台一個主播吧?她娘家什麼勢力你可知道?S市比咱們省里的大人物都多。你想想,他敢去戳姜家……”
說到姜家,李副廳長自動噤聲,huáng局長趕緊說:“我什麼都沒聽到。”
整頓完所有的事qíng,李副廳長如他突擊檢查那般,又突然回了省里,說是要跟廳長報告去了。剛上車,李副廳長就打了電話,語氣恭敬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