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隊,一個人去沒事嗎?而且你才剛執行了任務回來,應該很累吧?要不還是聯繫派出所送他們回家去吧。”女警一臉擔憂,她記得池陵區是燕城有名的貧民窟,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放在池陵區想必也適用。
“沒事。”路唯銘簡短地回答,穿著警服眉眼鋒利的他所說出的話,總令人有種一錘定音不可更改的感覺。
女警還想勸阻,可是路唯銘已經帶著寧果和小男孩還有一隻橘貓出了市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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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的時候,寧果還沒有反應過來,瞥瞥身側路唯銘那略顯冷硬的側臉線條,也完全沒有跟故人重遇的氣氛。
不過也是,畢竟當時自己是貓,現在是人。
走在小男孩身旁的橘貓抱怨著:“妹子,沒想到這個人類跟你一樣窮啊,他居然都不帶我們坐車喵。”
寧果不禁放緩腳步,突然也意識到一件事,剛才出警局的時候明明有路過空的警車,但是路唯銘並沒有選擇開警車送他們回去。
所以應該不是故意不用車送他們回去,警車也沒有用,反而步行,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意圖,比如開車不方便找路什麼的?
總之寧果是完全沒考慮到路大警官只是忘了,實在是現在的路警官脫離了大金毛犬的逗比模樣,氣勢太強大凌厲。
這些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寧果也沒再多想,雖然折騰一下午有點累,但是完全不必說出來。
之前女警的話寧果也聽明白了,本不應該是由路唯銘做的事兒,可他還是親自送小男孩回家。
寧果正天馬行空地捋一捋思維,卻突然撞上了前面一個結實有力的背。她回過神自己把路唯銘給撞到了,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兜帽帽檐,軟軟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路唯銘:“沒事。”
相較於常人出色的眼神令他捕捉到少女臉上細細的汗珠,路唯銘突然意識到自己考慮不周,因為小男孩是走丟的孩子,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男孩身上,也因此沒有注意到寧果的疲憊。
而剛從繁重任務回來的他一時沒想起來應該開警車送人,結果貌似把同行的少女給累到了……
寧果對路唯銘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她這個人類身體的外表十分嬌氣,多走點路也會讓別人有種她非常累只是堅強地忍著不說的錯覺,只會愈發憐惜。
雖然寧果自己也不明白她這嬌小外表的殺傷力。
“很累?”路唯銘抿了抿薄唇,倏忽開口。
“誒?”寧果一怔,“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