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輕柔的把小奶狗放在沙發上,席溫羨換好衣服和周澤一前一後的離開。
房間裡陷入一片沉寂。
舒舒服服的一覺睡醒,南煙眯著眼睛緩神,然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手還沒完全伸出去,她先被嚇到:這截長了毛的爪子是什麼玩意兒?!
殘留的睡意徹底被趕走,她難得的放開嗓子大吼出聲:“嚴捷,你對我做了什麼!”
然而吼完之後,房間裡留下的只有一聲比一聲振聾發聵的“汪!汪汪!汪汪汪!”
南煙懵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經歷了什麼?
想坐起來,可是嘗試多次,怎麼也做不到,她開始慌亂。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和嚴捷一起吃了宵夜,回家後只是睡了一覺,怎麼一醒來,她就不是她?
空無一人的環境越發讓人失措,她試著再次開口,可是從嘴裡傳出來的,只有幾聲微不可聞的動物嗚咽聲。
太過於荒唐,她總以為是在夢裡。
如何才能夢醒?她想到疼痛。
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住眼前毛茸茸的獸爪,她閉上眼,強忍從獸爪尖尖發散開來的痛感,頗為耐心的等待夢醒那一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視覺被主觀屏蔽,餘下的聽覺便格外靈敏。
耳邊那些嘈雜的聲響好似漸漸緩和,不復片刻前的喧囂。懷抱僥倖心理,她抬頭,一點一點的睜開雙眼,入目一片瓷白,在陽光的折射下,十分晃眼。
雙眼找到焦距,她凝神。白瓷瓶入目,全不似往常的大小。
心跳開始沒有規律,低頭,視線內全是白絨絨的獸毛。
十分謹慎的四處打量,一切熟悉的事物看在眼裡都被放大。唯獨她,變小。
偌大的房子此時也安靜得過分,和自己單身公寓完全不同的設計,讓她心裡的不安更甚。小心翼翼的跳下沙發,她繞著樓梯走到二樓,然後找到一間房門沒有被帶上的房間,闖進去。
房間厚重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外面的光線,完完全全被擋在窗外,沒有一絲滲漏。乍然進去,她來不及適應,一頭撞上半敞著的房門。疼痛肆意散發開,惹得她一雙眼水潤通紅。
無暇顧及被撞到的位置,她繞到牆角,趴下,閉眼。
腦子裡的思緒很亂,偏偏周邊沒有任何線索讓她參考。空無一人的房子,後知後覺感覺疼痛的右後腿,還來不及適應的身體,很糟心。
睡不著,卻也不想鬧騰,眼皮微微拉開一條縫,南煙眯著眼思索,這困境,如何打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除了她偶爾發出的聲響,安靜到不行。終於確認環境的安全,南煙慢騰騰的站起來,借著室內不算明亮的光線走到窗邊想拉開窗簾。可她忘了,她現在是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