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伸出去,堪堪擦著窗簾光滑的表面滑過。頗為耀眼的陽光,仍舊被嚴嚴實實的擋在房間外,一絲不泄。
低頭瞧了瞧那不頂用的狗爪子,南煙在心裡估量完她和窗簾的身高差,頭也不回的離開。
反正這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不,她一隻狗,她怕什麼?
雄赳赳氣昂昂的跛著腳下樓,剛想跳上沙發,尾巴一甩,旁邊她的水盆,翻了。眼見著水要流到自己腳上,她格外機靈的往上一躍,穩穩落在沙發正中央,垂眸頗為無辜的瞧著地上那灘水。
要不要負責的?
圓潤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見前方的茶几上有一盒抽紙,她跳到茶几上把抽紙盒拱下去,再用爪子扒拉出幾張紙鋪在水痕上,等確認水都被紙巾吸完,這才慢悠悠的繞進廚房。
有些餓了,她想找點吃的墊肚子。
一圈下來,唯一的收穫便是這房子的主人大概是個男人。目光所及處,空蕩蕩一片,一點吃的也沒,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的家。
客廳偏角落的位置倒是放著一盆狗糧,大概是給“它”準備的午飯。奈何她橫空出世,不吃這種食物。
沒有午飯,沒法兒出門,南煙縮在沙發的抱枕後面,後知後覺的開始委屈。
什麼世道,莫名其妙成了狗不說,連頓飯都吃不上。
腦子裡沒有任何與之有關的消息,連自救,都無從下手。
後腿受傷的位置一直泛著疼,不想再折騰自己,很低的嗚咽幾聲,她蜷成一團,在兩個抱枕後藏得嚴嚴實實。
那邊席溫羨錄製完綜藝正打算回家,卻在出門的同時被導演叫住:“溫羨啊,一起吃個宵夜再走?”
跟在導演身後的幾個也說:“是啊,羨哥,吃完再回吧。”
放在平時,這種聚餐席溫羨一般不會拒絕,但是:“不好意思,今晚不行,家裡的狗早上不小心傷了腿,不放心,下次有機會再聚。”
席溫羨的那隻小奶狗在他微博里出鏡過不少次,知道他看重,導演頗為遺憾的擺擺手:“也好,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告別節目組一行人,席溫羨坐進保姆車閉目養神。周澤轉過身子壓低了聲音問他:“羨哥,是先去超市還是直接回家?”
“先去超市。”
保姆車在小區外的超市前停下,讓周澤和司機先走,他戴好口罩走進去,再出來手上已經拎滿東西。
打開家門,他換好鞋子徑直走向廚房。前陣子一直跟組在外地拍戲,家裡沒住人,什麼吃的都沒。把冰箱填滿,他一邊卷著襯衫的袖口一邊找狗:“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