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來人是誰,她站起來,頗為兇狠的看向入口。
氣勢很足,自我保護的副本完全打開,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兇狠。
脖頸處被狗繩套住,行動範圍受限,她想往前面走一些,繩子被拉扯成直直的一條,也只走出五六步。
那副模樣落在眼裡,儘是倔強和可憐。
席溫羨推開阻隔門看到的就是它這幅裝腔作勢,努力藏住害怕的樣子。
他臉上不顯山不露水,跟在他身後一起過來的幾個卻是臉色變了又變。
看清來人真的是他,南煙裝出來的氣勢瞬間消失,尋到他的眼睛,嗚咽著和他對視。
席溫羨本就在心疼它,看到它這幅黏人模樣,連忙過去解開套在它身上的狗繩,俯身把它抱進懷裡。
他身上的氣息南煙已經很熟悉,略顯貪婪的深吸一口,她把頭埋在他臂彎里,一心尋求安慰。
微熱的掌心帶著安撫落在它背上,席溫羨開口時聲音很低:“我對貴單位的服務,不是很滿意。”說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應,輕飄飄的覷一眼周澤,“先去赴席總的約。”
意思就是後面再找他算帳。周澤捏一把汗,垂著頭給他指路:“席總在雅閣。”
等席溫羨的身影走遠,剩下三個人裡面穿著西裝的那人插著腰:“你們他媽一天天不給我找幾件事就不舒坦是不是?”
因為席溫羨來時戴著口罩,寵物寄存處的那個服務員沒有認出他。再者這種事情往常多的是,哪次不是隨便幾句話應付過去。她一如既往,沒有放在心上:“經理您當心生氣傷到身子,照往常一樣,這件事我來處理。”
被她喊作經理的那人冷笑:“你處理?就你這樣的身份,有資格處理?”
這邊劍拔弩張,那邊走遠的兩人,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
南煙這次是真的委屈,自從挨到席溫羨,就沒再挪動一下。大半天的太陽曬下來,加上沒吃晚飯,身子本來就不算健朗的她,哪哪都透著一股虛弱感。
席溫羨先教育它:“狗糧擺在你面前,餓了也不吃,怪誰?挑食看場合,在家裡隨你來,總歸不會餓著你。這種情況下,是你能使性子的?”
被他一頓凶,南煙更委屈了,哼哼唧唧的鬧不滿。
他抽出手去擰它的耳朵:“還不能說了是吧?”
明明那邊是狗主子在挨訓,周澤卻莫名覺得自己比它還難受。席溫羨對一向疼寵有加的狗主子都發起火來,那他這兒……
果然不出他所料,席溫羨的怒火很快轉移:“你是不是又沒進去看環境?”
完全不敢撒謊:“恩。”
席溫羨斜著眼瞧他,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