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哥我真錯了,下次絕對不這樣,再忙也會記著先把一顧安頓好。你要打要罵都直接來,千萬別這麼看我,我瘮得慌。”
雖然這件事起因出在周澤辦事不利上,但席溫羨也清楚,歸根到底,和他關聯度不高。收回視線,他點頭:“下不為例。”
輕輕鬆鬆躲過一劫,周澤受寵若驚,繼而是不敢置信:“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怕他反悔,周澤連忙陪著笑打馬虎眼:“沒沒沒,挺好的挺好的。”
到底是三天兩頭和一顧見著面,看它現在這樣子,周澤也有些不好受:“都是我,要是當時仔細一點,一顧就不會受這委屈。”
這是事實,席溫羨沒接話。
轉過一道彎,眼前景致大變樣,入目全是各式豪車。以往最愛看這些豪車的周澤今天全無心思:“也多虧席總臨時發話讓你的獎項提前頒了,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腦海里自動補充著懷裡小奶狗再過一個小時的慘狀,席溫羨腳下步子一頓:“是該感謝感謝席總。”
於是開飯前父子倆閒聊的那段時間內,席越就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他親兒子了:“你老實交代,你是誰?”
席溫羨一邊給一顧餵水一邊回答他:“你兒子。”
“不可能,我兒子性格我清楚,一天不懟我一天不舒服,哪有你這麼乖順,我說什麼是什麼。”
被自家老爹的受虐體制驚到,席溫羨不敢置信:“我倒是不清楚,我爸還挺享受我三天兩頭的打壓?”
席越隨手抽出桌上擺著得手巾扔過去:“臭小子。”
佳肴一道接一道上桌,父子倆挪到餐桌邊坐下。
席越吃飯時不怎麼喜歡說話,席溫羨沒打擾他,讓周澤坐下一起吃,拿著空碗投餵還躺在他懷裡撒嬌的狗主子。
不知道狗餓狠之後會怎麼樣,但一顧現在身體裡的靈魂是南煙,作為人,南煙的習慣是餓得厲害之後胃口全失。
餐桌上都是珍饈,香味濃郁,本該誘人,偏偏她現在一口都不想吃。
知道它餓,席溫羨顧不上自己,用筷子夾著它能吃的菜遞到它嘴邊,誘哄:“乖,吃一點。”
南煙別開頭躲在他胸前,不配合。
他也不惱,耐心十足的繼續哄:“家裡沒有餘糧,你現在不吃,回家只有狗糧。”
騙人,明明出門前她還看到冰箱裡有好多吃的。
席溫羨百般哄騙都沒能讓狗子張口,盯了半天狀況的席越目光挪到席溫羨虎口的位置:“你手上,是一顧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