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她等多久,身後傳來開門的動靜。
她扭頭,趴在地上欣賞席溫羨微怒的臉色。
除去笑容,這是第一次,在席溫羨的臉上瞧見切切實實的情緒?
她一點也不怕,在他叫出她的名字後,姿態悠閒的走過去:“汪。”
席溫羨拿它沒有任何辦法,犯事之後還這麼理直氣壯,這小搗蛋也太懂得如何恃寵而驕。
單手捏住它的後頸把它提起來,席溫羨故作厲色:“長本事了,還學人家拆家?”
他是演員出身,刻意壓制情緒的時候,南煙完全無法察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敢再繼續嬉皮笑臉,她嗚咽著擺動身子。扮可憐,總歸不會出錯。
一顧向來乖巧,別說拆家,就是咬東西的行為都沒有過。今天的反常,席溫羨大致猜到是因為自己對它的忽視。
本就不是誠心要罵它,現在它一嗚咽,他一顆心立即軟下來。
手臂向里一勾,懸在空中的狗主子便穩穩的落在他懷裡:“拆家的行為僅此一次,再犯我就把你丟出去,聽到沒?”
話是狠話,臉上的表情卻格格不入。
知道他不可能會不要自己,南煙趴在他手臂上回應:“汪。”
抱著小搗蛋走進內室,席溫羨指著滿地的狼藉問它:“自己做的蠢事自己善後,什麼時候能收拾好?”
南煙在心裡咬他:有毒吧?真以為她現在是人呢?還收拾,她不幫倒忙他席溫羨就該謝天謝地了。
地上東西其實不算太多,收拾起來不過十來分鐘的事情。但是,席溫羨不樂意做這些歸類於家務活的事情。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他選擇撒手不管。
撥通內線電話叫好早餐,他繞過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去浴室洗漱。
被他放在地上的南煙亦步亦趨。
然後面紅耳赤的被他趕出來:“我要換衣服,你也想看?”
說實話,她是挺想看的。無奈有賊心,沒賊膽。
沙發被她拆了,上面零散堆著物件,無法落座。
里里外外完全完整的,只有臥室里的那張床。
席溫羨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狗主子趴在床沿,一雙眼死死盯著浴室的方向。
他好笑:“自己把房間拆了,現在反過來怨我?”
心思被猜中南煙也不惱,站起來後腿使力,直接跳到他懷裡找他撒嬌。
早餐送過來之前,席溫羨把茶几和沙發收拾好。
南煙不干正事,專門在旁邊鬧他。
它今早的表現倒是十足十的像只任性的小奶狗,加之自己心裡不斷響起的暗示,席溫羨選擇相信那是巧合。
在南煙的一通瞎搗亂以及他們倆的同時迴避下,這件事,不了了之。
早餐送過來後,席溫羨把狗主子的單獨裝在它自己的飯碗裡,放在旁邊讓它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