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比較,倒不如他像現在這樣和她說說話,陪她一起熬過去。
十五分鐘後,南煙恢復。
心臟抽疼很難受,她身上冷汗肆意,額發被汗水浸透,濕黏黏的搭在臉頰兩側。
帶著手機走到浴室,她擰開水龍頭洗臉:“要是這症狀一直不好,我怕是會被它逼瘋。”
說話聲夾帶著水流聲,混在一起聽不太真切。分辨出她話里的意思,席溫羨才放下去的心再次懸起:“五號錄完歌,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過了,沒用。”抽出一次性洗臉巾擦乾淨臉上的水漬,然後用毛巾去吸頭髮上的水,“中醫西醫我看過好幾回,都是身體健康,愁思太重。”
把毛巾放回原處,她拿著手機往外走:“問題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愁思。”
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席溫羨更加不清楚。
陪著她聊到十一點半,南煙再次爬起來:“你去睡覺吧,我洗完澡也睡了。”
明天上午有行程,得早起。席溫羨點頭:“好,夜裡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洗完澡,渾身舒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吃早餐,去醫院。
因為晚上周澤會來接她,她沒開車,在站台等公交。
公交沒等到,先等到許琛。
車窗半開,許琛的聲音從車裡飄出:“上車,有些事要和你說。”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南煙直奔主題:“說吧。”
前方紅燈,許琛減速:“那天在南家,對不起,險些害到你。”
說到底他也是被害人之一,南煙搖頭:“不用,和你無關。”
“昨天和南叔叔聊了聊,這件事就此結束,以後不會再影響到你。”
裝作沒聽出他話里的試探,南煙低笑:“結不結束都到此為止,我不會再配合。”
許琛心說搞得好像你以前配合過一樣。
一路上只遇到一個紅燈,二十八分鐘後,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
南煙正打算推開車門出去,被他喊住:“南叔叔讓我轉告你,過去的都已經過去,那些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他讓我問你能不能原諒他。”
南煙先是愣住,然後嗤笑出聲:“過去?原諒?”
原主受的那些委屈,一句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就能徹底打發?
可能嗎?
沒理會南家痴人說夢的說法,她推開車門下車。
關上車門的同時,她低聲道謝:“今天謝謝你送我過來。”
搖下副駕的車窗,許琛的臉完整的出現在眼中:“不用這麼客氣,摒除許南兩家,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