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揮揮手,她踏上台階走進醫院。
南家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南修文和南故雖然從未像隨迎一樣直接對她做些什麼,可他們一個身為父親,一個身為兄長,這些年始終任由隨迎作為,從不加以制止。
這樣的父兄,要來給自己添堵?不存在的。
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緒,儘可能不讓私生活影響到工作。
一天下來,累到不行。
她今天五點半下班,周澤四點打來電話問什麼時候過來接她。
體育館離這邊不算近,她說的是五點,周澤怕來遲了影響到席溫羨那邊的進度,忙完手邊的事情直接過來在停車場等她。
推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周澤在喝水,南煙習慣性懟他:“呦,周總今天喝的水這麼接地氣啊?”
關於喝水,周澤有前科。
南煙還在影視城的時候,有一回張則喊他們出去擼串,人不多,包括南煙一共七個人。
燒烤攤小本生意,老闆沒進什麼飲料,攤上除了礦泉水就是酒。
所有人都目的明確,酒和水任選其一。只有周澤,一個人磨磨唧唧,最後跑老遠買回來一瓶蘇打水,說礦泉水他不愛喝。
經此一事,劇組裡的人時不時就要拿這事打趣他一下。
其實周澤很冤,那陣子他身體不舒服,醫生讓他多喝點蘇打水調和,他自己話只說一半,平白留給他們一個話柄。
當下再次聽到這件事,周澤擰緊瓶蓋,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呦,南總這是急著去見自己心上人啊?”
他口不擇言,只想懟人。完全忘記南煙現在要去見的人是席溫羨。
南煙假笑:“是啊,心上人。通稿你們想好了嗎?我們打算今天公開,記得通知團隊做好後續。”
自己給自己挖坑往下跳,周澤低聲咒罵:“臥槽。”
糾纏自己一整天的壞心情有所治癒,南煙決定放過這個二愣子:“還不走?”
腳下油門一踩,倒車出庫,混入車流。
後半截路南煙在補覺,周澤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跟著沒開口。
抵達體育館的時候,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十八分鐘。
周澤帶著她從工作人員的專屬通道走進後台。
席溫羨坐在化妝檯前看手機,黃岩在給他做造型。
像是有心靈感應,周澤才推開門,一直垂著眼的席溫羨抬眼看向鏡子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