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羨這段時間是真的瘦了。
誠如席銘口裡說的,白天跑通告,晚上跑醫院,還要抽時間陪一顧做康復。
他自己的休息時間,少之又少。
南煙剛開始還沒發現,直到有一回,她照往常的習慣趴在他身上,感覺有些不太舒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是因為他瘦了,所以賴在他身上沒之前那麼舒服了。
她陷在回憶里沒回話,席銘怕她擔心,趕緊圓回去:“不過他身子骨硬朗,掉點肉沒什麼大事,後面補補,要不到幾天又能回來。”
南煙回神:“是該好好補補。”
至於怎麼辦,那是他們倆自己的私事,席銘適時收住話題:“那交給你,你好好給他補。”
炸彈丟完,他拍拍手,出去忙了。
留南煙一個人坐在病房裡,哭笑不得。
怎麼總有種,別席銘拉著往坑裡拖的感覺?
從床頭櫃的抽屜里翻出手機,她找到席溫羨的帳號吐槽:二叔滿肚子壞水。
彼時席溫羨那邊還在聽導演講解遊戲規則,手機放在口袋裡,靜音。
自然沒法兒回信。
晚上,莫清晨和蘇阿楠一起,急匆匆從機場跑來探病。
兩個都是大忙人,一直在外面輪軸轉。
三人平時忙起來的時候很少有交流,南煙住院的事情,還是今天上午被席銘捅出去的。
席銘和許清時有點忘年交的意思,上午許清時過來檢查胃,兩人在電梯裡碰到。正巧席銘有空,直接把人叫到辦公室閒聊。
沒聊幾句,從南煙病房裡出來的護士過來給席銘匯報情況。
以席銘的位置,這等事自然不歸他處理。許清時納悶:“怎麼您現在還管這些?”
席銘簡單說了幾句,中間提到過一次南煙的名字。
許清時當時沒反應過來,直到連續在蘇阿楠那裡吃到三次閉門羹後恍然大悟。這回沒打電話,發的簡訊:南煙住院了。
不出所料,一分鐘後,蘇阿楠的電話打過來:“地址。”
兩人對彼此的脾性一清二楚,她知道他不會用這種事騙她,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她插科打諢。
老老實實給出地址,蘇阿楠留下一句謝謝,掛斷電話。
她先給南煙打過去,沒反應,冰冷的女聲一直在提示對方已關機。
莫清晨接到蘇阿楠電話的時候還在開會。
是一個國際會議,幾家公司的大頭都在。電話響第一遍的時候,她在台上介紹自家的產品,沒看到。
蘇阿楠心裡著急,一個接一個不停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