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死去玩家對面和旁邊的玩家也反應了過來,說那把刀是憑空出現的,忽然就插進了男玩家的肚子。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好像說了句什麼話來著,”坐在死去男人旁邊的玩家說,“就像有人在喊他,又或者問了他什麼問題一樣,他應了一聲,接著刀就出現了。”
有人喊了他?
阮白聽到這裡,將目光投向了那倒在地上的男玩家。
他死的時候很迅速,沒有掙扎,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閉上眼睛就倒了下去。
而他死前,正在吃飯。
其他人見問不出什麼後,也陸陸續續回去吃飯了。
除開那幾個面若菜色的新人外,大多數老玩家都表現得非常淡定。
那位大小姐更是乾脆,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被她的隊友扶到了旁邊擱著了。
阮白和雪色對視一眼,回到了餐廳。
在一片沉寂里,他們吃下了這第一頓一頓晚餐。
等吃完後,已經六點半點了。
考慮到黑袍女人所說,晚上八點以前不能出門,幾位玩家就上了樓,開始分配房間。
這些客房內很乾淨,規模中等,有兩張床和單獨衛生間浴室,進門的牆壁上還掛著鍾。
阮白和雪色隨意挑了一間,走了進去,抓緊時間在七點以前洗漱完畢。
而等這些事情都解決完畢後,兩人一起坐到了床上,開始分析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這其中可以琢磨出來的某些遊戲死亡條件。
“我懷疑,剛剛死去的男玩家,是在重複廚房那個孩子的死亡過程,”阮白想了想,這麼說道,“我猜,那男玩家身上發生的,就是小男孩生前的經歷。”
她找來紙和筆,把最開始鬼怪出現時,三樓放出的歌詞寫了下來——
“寂靜的城堡里,生活著十四個孩子;最大的姐姐發了瘋,殺害了最大的哥哥;親愛的父親,親愛的母親;
請告訴我們,廚房的刀去哪兒了?”
“我注意過那個鬼怪的身體,”阮白指了指第二句歌詞,這樣說道,“他的屍體也和那名玩家一樣,只有一把刀的傷口,並且沒有掙扎痕跡……因此我認為,當初他應該就是吃了被下了藥的飯菜,昏迷後,被姐姐一刀砍死的。”
如果是保持清醒的時候,那么小男孩死前,無論如何都會反抗一下的。
所以很顯然,他死前的狀態是不正常的,再加上那男玩家的行為,男孩是怎麼死掉的,也就有了眉目了。
“那麼這樣的話……我扮演的角色,就是歌詞裡‘最大的姐姐’了,”阮白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個遊戲,可能是想把那些孩子的身份,都往玩家身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