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只有十四個座位,要麼說明大人們不和他們一起吃飯,要麼就說明這個地方應該只有孩子們住,大人大多數時間都不會過來一趟。
這樣的話,做飯的一般都會是年齡最大的幾個女孩。
歌聲響起時,歌詞裡出現了兩個主要角色,一個是作為加害人的“最大的姐姐”,一個是被害人“最大的哥哥”。
可以說,阮白從開口答應做飯,並且踏入廚房的那一刻起,她便在無形之中,“認領”了加害者大姐的身份。
而坐在男孩的位置上,吃下她做的飯菜的男玩家,也是在主動“認領”被害者的身份。
根據如今空空如也的古堡來看,這些孩子必然都是死了的。
玩家接下來要面臨的,八成就是依次重現孩子死亡的過程。
只是成為了加害者,破解困境的方法會很容易,按照歌詞裡來就行。
可一旦她成為了被害者,又該怎麼逃避死局?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雪色聽了她的推斷,點了點頭,“不過,我也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她從背包里取出一張被摺疊起來的黑白照片,將其呈現給了阮白看。
圖案正中間,上面排排站著十四個孩子,最大的不過八九歲,最小的才三四歲。
孩子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手牽著手,對著鏡頭露出如出一轍的微笑。
而在所有孩子的背後,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他們的頭沒有被照進去,照片頂端恰好截到了他們脖子這裡,玩家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子,通過他們得體的衣著打扮,看出來他們身份不凡。
這是居住在古堡里的孩子們的合照。
雪色將照片翻過來,發現照片背後都相應地寫上了孩子的名字,從左到右,從年齡最大的到最小的那個。
其中,阮白認出小男孩所對應的名字,果不其然,正是“billy”。
“位置是可以亂坐的,吃下飯菜的又有十幾個人,我認為,真正讓那位男玩家死去的,應當不止這兩點。”雪色淡淡地說。
“如果其他人沒說謊,那個男玩家死前真的被人叫了一聲,那麼不出意外,應該是有人對著他叫了billy這個名字,而他答應了。”
遊戲總會給玩家破局的機會,不會一開始就陷玩家於死地。
那個男玩家並非剛坐下吃飯就被捅死,而是吃了一半,應了一聲後,才出現意外。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無論是沒聽清,還是隨口一應,從男玩家應聲的那一刻起,他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是bi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