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滕將她的衣服理好,“裘松卓,夢兒吐血了,我該怎麼做?”
裘松卓踏進洞穴,看著童夢,壓制住潛藏著眼底的瘋狂。他知道,他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他現在只能永生不死。因為異象結束了,一切也都塵歸塵,土歸土,塵埃落定了。
“無礙,最後就當給孩子送生辰禮了,隱藏在暗處的人,我替你除了。”說完便走了出去。
而遠在京城的支菱萱死在臥房中,直到第二天丫鬟叫她起床才驚覺——她死了。
而做了這些的裘松卓從此杳無音訊,就像是消失在世間一般。
北方一處幽林。
裘松卓飛身在蔥盛茂密的松林之中,後面一個紅衣女子對他緊追不捨。甚至完全沒有形象的大聲喊道:
“你別跑,偷了我的心,你想往哪裡逃。”
“瘋婆子。”裘松卓咬牙切齒。他真的是後悔,一時好心救了個人,沒想到是個見誰咬誰的瘋婆子。
“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的心剜出來!”裘松卓停在一個樹梢上惡狠狠地盯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我不信!你來啊!”女子俏皮的笑了笑,然後得寸進尺的挪了一個樹,倆人離得更近了。
“行。”裘松卓轉身離去。
那女子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不過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後,緊接著的幾天,童夢醒了過來。氣候也漸漸回暖,街頭岸邊的柳樹也抽出了新芽。
就是……怎麼說呢,有點兵荒馬亂。
童夢睜開有些迷濛的眼睛,渾身都沒有力氣。她偏頭看著下巴上長著青色鬍渣,臉頰有些凹陷的諸滕,心底軟了軟。
因為躺了幾天的原因,聲音有些嘶啞,“諸滕,你醒醒。”
“你,醒了,醒了——”
“章大夫!!!”
童夢看著諸滕一溜煙兒毫不穩重的跑了出去然後拽著章大夫趔趔趄趄的沖回來,簡直捏了一把汗,就怕章大夫這麼大年紀別磕著哪兒。
章大夫瞪了他一眼,將剛剛袍子上拽皺的褶皺一一捋平,才給童夢把了把脈。二人看著面露糾結的章大夫,心也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
“章……章……大夫,我妻子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