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替司湛解毒後,便直奔蓬蒿門找上秦無度,秦無度似早料到她會那麼做,然後什麼話也沒說,便將自己畢生的功力傳給了她,助她療傷,穩住經脈。
事後,她雖一夜白頭,但命好歹是保住了,只是秦無度為了救他,耗盡畢生功力而去了,臨死前,他將整個蓬蒿門交給了她。
她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將秦無度傳給她的功力控制住,從而運用自如。
這些年,她聽聞司湛將祁宋治理的很好,心裡很是欣慰,本想著守著蓬蒿門了此一生也挺好,可當她得知司湛的死訊時,才發現這些年她壓制的思念,瘋魔似的吞了她。
“湛哥哥……湛哥哥……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好不好……”她一路來,一路默念,終於到了司湛的停靈的棺槨前。
偌大的殿裡,孤零零地放著一個巨大的雕工華美的棺槨,竟無一人守靈,然而寧婉婉早已顧不了想那麼多了。
她淚流滿面地朝著棺槨走過去,顫抖著雙手放在棺蓋上,撫摸了又撫摸,閉上眼睛,終於用力將棺蓋推開了。
過了許久,她壓抑著痛哭,緩緩睜開眼睛,旋即一愣。
竟是個空棺!
“你竟還知道回來!”
熟悉的,刻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寧婉婉轉過身,只見門外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司湛穿著一身常服,長髮披肩,清冷華貴。
依舊是公子如玉,舉世無雙,只是鬢邊竟已是華年生白髮,他看著寧婉婉的眼神似嗔似怨似喜,然而目光落在她那一頭如霜的白髮上,鳳目里頓時溢滿了疼痛。
司念仰著頭望著司湛,奶聲奶氣地問:“父皇,可是母后變成仙女回來了看我們了?”
寧婉婉看著司念,淚水瞬間決了堤,掩住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司湛看著寧婉婉,對司念輕聲地說:“你去問母后,問她……可還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