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時那輛車裡,都是她此生最愛的人。
宋君臨難得生病,這好不容易被某人濫用私權,強行留院察看,自然得要上一間VIP病房了。
謝靈境穿過醫院間空蕩蕩的場地,裹著一身冬夜寒風,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宋君臨正半躺在病床上,對著部筆記本,凝神工作。
床上被褥都是劉叔從家裡帶來新換上的,一旁的黃漆床頭柜上,還有一瓶新鮮的花束,卡片還插在了上頭,顯然並未受到主人的青睞。
謝靈境兩腳蹬掉了平底鞋,白大褂一脫,轉身就鑽進了被子裡。床不大,她只好半側了身子,摟過他堅實的腰,腦袋靠去他寬厚的胸前。
“嗯?”宋君臨垂眼,就看見身前頂著柔軟髮絲的腦袋,“怎麼了?”他問。
謝靈境看著眼前的筆記本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刺得她閉上了眼。
“沒什麼,”她埋頭,“就是有點累了。”
宋君臨合上了筆記本:“那我給你捏捏。”他完好的手掌按上她瘦削如同少女的纖細肩頸,輕重有序地拿捏起來。
“舒服嗎?”他問。
謝靈境依舊埋了頭:“舒服,就是有點疼。”
“那是你鍛鍊得少了,”他笑出了聲,手掌按著她的腦袋揉了揉,“身體才會僵硬成這個樣子了。”
她猛地抬頭:“弄亂我頭髮了。”她瞪了眼,抬手去順頭髮。
“別亂動。”宋君臨扶著她坐好,面對了面,探身去親吻她還因為生氣而緊抿著的嘴唇。
“喂!”謝靈境急急往後仰,卻被宋君臨攬了後背,向前往他懷裡帶。
“不是說給我按摩?”她雙手撐在了他的胸前——這傢伙,住院也不穿病號服。
宋君臨摟了她入懷,順勢抱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運動一下也就好了。”他低聲笑道,去品嘗眼前白皙的一段脖頸。
謝靈境正待反駁,眼神瞥著一旁床頭柜上的花束,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夾到眼前。
“鄒圓是誰?”她神智清晰地問。
才將一隻大手摸索進了她白色毛衣下的宋君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弄懵了下。轉頭瞧見她手裡的卡片,不屑一聲,伸手捏住,扔去了一邊。
“我助理。”他試圖言簡意賅。
“好看嗎?”她也直入主題。
“沒你好看。”他懂何為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