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樣子讓莊延想起小的時候,他被風嗆了喉嚨,咳了兩聲,她立刻如臨大敵的模樣,只是現在和那時候是不一樣的,那時候她的表情除了緊張,還有害怕。
他知道,她是害怕他生病。
她常常露出這種害怕的神情來。
他也知道,她為什麼會覺得害怕,她只是因為害怕沒有照顧好他而被責難或者引來更加嚴重的後果。
她挺膽小的。
他一直那麼覺得。
直到那一次,她陪著他一起去畫室畫畫,回家的時候他決定步行回去,故意錯過了司機的車,結果半路遇到了同在畫室里畫畫的三個男生,看見他一個人就追上來言語挑釁,還把他的畫板摔在地上,推搡他,那時候的他瘦弱不堪,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那個時候,余宛宛來了,後來才知道,司機給她打了電話,她就立刻跑了過來,她中氣十足的大喊了一聲然後就像是一隻護崽的老虎一樣沖了過來,看到明顯比他們大的人,那三個男孩兒立刻扭頭就跑,她窮追不捨,最後居然被她抓回來兩個,硬是拎回來讓他們兩個向他道歉。
那兩個男生漲紅了臉給他道了歉。
之後余宛宛就堅持陪他一起去畫室,充當保鏢,那三個男生看到他也自覺丟臉,一看到他就自動避開了。
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余宛宛有的是有一點也不膽小,她比他想像中要勇敢的多。
「沒有。」他搖了搖頭,神情溫柔:「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那我去給你燒水。」余宛宛說著進了廚房。
燒上水後,余宛宛又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葡萄。
莊延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把下巴支在她肩上,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擁著她。
雖然和莊延相處的挺好的,第一天就又抱又親的,但是毫無防備的被他這麼親密的擁著,余宛宛還是有些渾身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說,只能轉移注意力,專心洗她的葡萄。
冷不丁的,莊延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余宛宛半張臉都麻了,下意識轉臉看他,就被他吻住了。
水龍頭還在嘩啦啦的放水。
莊延伸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從身後溫柔地吻她。
余宛宛有點暈乎乎的想,她和莊延的進展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不僅沒有尷尬期,連接吻都接的那麼自然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大膽的嗎。
明明一臉清冷的人,怎麼那麼喜歡親親抱抱……
因為感冒,莊延沒敢深入,就含了含舔了舔又咬了咬余宛宛的嘴唇,也廝磨了好一陣才鬆開她。
余宛宛的嘴唇被他吃的紅嘟嘟水潤潤的,看著格外誘人,他喉結攢動了一下,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