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電視台,卞佑天屬於那種年輕能幹的領導,在他的運作下,每年電視台的廣告收入節節攀升,在某次與廣告商的飯局上,卞佑天認識了殷樂,從那以後,卞佑天就開始對殷樂發動了攻勢,儘管知道卞佑天有家庭,但在卞佑天無微不至地照顧之下,殷樂慢慢開始動搖。
隨後,徐慧芳知道了一切,多次恐嚇威脅殷樂,殷樂也曾想過要離卞佑天遠一點,但卞佑天總是用溫情的手段,讓殷樂心軟,並聲稱會與徐慧芳離婚。
等殷樂把故事全部說完,蘇韜苦笑道:「這就是你為何總是排斥相親的原因吧?」
殷樂無奈地笑了笑,道:「以前我姐夫總是給我安排相親對象,我一直覺得排斥和厭煩,現在想了想,那是因為心中已經住了個一個人。我得感謝你,經過今晚之後,我和卞佑天再無可能,明天我就會辭職。」
蘇韜理解殷樂的意思,與電視台的副台長鬧成這樣,她繼續在電視台工作,已經不再會適合,道:「在我看來,你沒必要辭職。」
殷樂輕輕地撩撥了一下劉海,低聲道:「其實我家裡早就想讓我離開漢州,我一直沒有答應,或許此事算是告一段落,讓我徹底地死心。」
蘇韜見殷樂嘴角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知道這女人倒也不是嘴上說說,或許真的想要面對全新的生活。
轎車經過兩個紅綠燈,殷樂突然踩了一腳剎車,眸光流轉地望著蘇韜,道:「既然是出租男友,你有責任和義務陪我喝酒吧!」
蘇韜點了點頭,笑道:「可以啊,反正論小時收費!」
殷樂將車停在馬路邊,扭過身子,從後面取出手包,從裡面取了一疊鈔票,塞入蘇韜的口袋裡,道:「今晚你都是我的了!」
蘇韜並沒有猶豫,將錢隨意地塞入口袋中,道:「奉陪到底,誰先溜走,誰就是小狗。」
找了一家人氣比較旺的酒吧,殷樂點了兩瓶洋酒,擺出一副不醉死,絕對不回家的勢頭,蘇韜給她倒了一杯酒,殷樂一飲而盡,這女人果然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一瓶洋酒百分之八十全部落入殷樂的腹中,殷樂展顏一笑,伸出手指,朝蘇韜勾了勾,笑道:「是我喜歡的旋律,陪我去跳舞啊!」
「咚次噠次,咚次噠次」。
殷樂伸手拉住蘇韜的手,蘇韜只能苦笑著跟隨,她的手掌柔軟細膩,因為出了點手汗,所以握在手心滑膩膩的。
人群被殷樂近乎暴力地分開,兩人走到正中央,殷樂輕輕地咬著紅唇,看上去特別慵懶嫵媚地小幅度快節奏搖動著腰肢,殷樂還穿著那件低胸的禮服,所以在燈光下顯得有點特別,蘇韜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可以看到起伏幽深的弧線,忍不住覺得喉嚨有些發癢。
有種人是天生的舞者,沒有任何排演,殷樂微微閉著眼睛,輕輕地抬起手,伴隨著強烈的節奏,左右打著響指,穩穩地壓住鼓點,這是一種慢慢上揚的旋律,她左右搖擺,幅度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靜若幽蘭,變成了炙熱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