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杨司锋和十个举子们,也要收拾行装,准备进京赴考了,因为,半个月之后,会试就将正式举行了。
虽然早就将一应事务交给了刘知祥和岳飞等人,可临走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忘了反复的叮嘱。
他们就没有想到,这次科考之后,他们就很难再回来担任保正了。当然,如果张叔夜成功为相的话,可能会支持他们的举动,派出另外的年轻人来担任保正,然而,这里的保正位置,和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大了。
可是,这里的一个个保,都是他们亲眼看到建立起来的,他们又怎么舍得放下。
还有这里的许多的百姓,不少人还是他们亲自安顿的。那些人刚来的时候一脸的惶恐,是他们给了这些流民或难民们信心,让他们逐渐习惯把梁山当作他们的家园的。
而且,按照张叔夜的设想,只等杨司锋他们科考过关,杨司锋多半是放到济宁府来当知州的,虽然这有点违例了,可是,济宁的这个烂滩子,不是杨司锋来,其它人谁敢趟这趟混水,张叔夜又能放任谁过来。
那时候,张叔夜就可以进入中枢了,在他的设想中,这十个举子们,就算不能考中,他也得推荐给相熟的学生或同乡们,让他们把这些举子们带到各个州县充当他们的副手,这个反正是流外官,不是进士出身的,也可以充任。
当然,这就还要看关系了,毕竟,还有一些上科的进士仍然在京城观政,仍然没有得到合适的机会呢。
可在张叔夜看来,哪怕用这批经历过考验的年轻人,也比任用朝中那帮只知道读死书的进士们强。当然了,最好的结果便是,他们能全部通过科考了,就算真的只差那么一丁点,张叔夜打算豁出这张老脸,到时候跟官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多录取几个也把他们给录取得了。
当然,如果差得太多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毕竟,他们不能这样没有吃相,总得给别人一点机会才行。
早在过年不久,林冲不放心鲁智深,急急的赶了回去,小林玉虽然恢复了,可实在不适应长途奔波,便让她和张贞娘留了下来,也好和杨楚有个伴当儿玩。
林冲走了没多久,估计刚刚要解冻的时候,穆清儿也要返回北方了,与她同行的,是杨司锋给她派的几个木匠学徒,这姑娘夸下海口,能带他们砍下最适合造船的木头过来,是不是吹牛,几个月后就能见端倪了。
当然,为了穆清儿在她的乡亲们当中能说得上话,杨司锋颇让她带了不少梁山的土特产:各式衣服,梁山自己酿的酒,香皂、虽然铁器是受管制的,但让她带去几把镰刀锄头的应该没什么事情。若是女真人都学会了种田了,大家还需要这样打来打去么,都跟土地要粮食了,而不是去掠夺别人家的了。
临走的时候,穆清儿还当着众人的面喊道:等我十八岁,十八岁了我会来找你的。
听得杨司锋一脸的黑线,你不是和赵枢已经打得火热了么,还来找我干什么啊,再说了,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好在,穆清儿也不管杨司锋是怎么想的,顾自大呼小叫的小了船,这船,自然是呼延庆当初为了送走那几个老船工附带送过来的了,经过老船工带人一番修茸,虽然跑不了外海,但沿着海岸线跑一趟辽东还是没有问题的。
穆清儿走的同时,赵枢和赵巧云也要回去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没有和老爹一块儿过年,回去之后,还不知会被老爹怎样怼呢,那啥长大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句话是免不了的。
临走之际,赵巧云肯定少不了对杨司锋一番反复的叮嘱,当然除了嘱托他要努力读书,一定要在东华门唱名之外,就是警告他,不可以再和其它的姑娘们勾勾搭搭了。
杨司锋觉得自己这个冤枉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的,哪怕是个穆清儿,也是人家扑上来的,自己并没有从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