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夫妇也要和赵枢等人一块离开,汴京还有些亲戚要走动,随着杨司锋的官越做越大,可不能让人家说自己当了官了就不要穷亲戚了。他们希望能在正月里轮流上门走上一番,也算是尽了礼数。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繁琐,但国人千百年来就是这么干的,要不怎么说咱们是礼仪之邦呢。
杨家夫妇本来想把孙子一块带过去的,可这天寒地冻的,又怕冻着了宝贝孙子了,便嘱托梁红玉晚些带回汴京。
梁红玉现在也为难得很,一方面,她很希望能多和杨司锋多呆在一起,现在甚至还有了些沉迷了。可万一中标了的话,拼出个二胎出来,只怕就让赵巧云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杨母本来也希望韩娟去汴京生产的,虽然只是个小妾的身份,但在杨司锋看来,那都是自己的骨肉。当然,杨司锋可不敢和外人说,韩娟人家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人家是妥妥的西夏国的公主来的。
虽然杨母说,汴京的医疗水平更好,因为赵佶的关系,说不定还能请得动御医,可一想起赵佶自己的儿女都夭折了十个不止了,杨司锋想想还是算了。
田秀姑的水平虽然不如何诗琴,可也是受了自己熏陶和指导的,若说别的病症那些御医可能有办法,但对于妇科或是产科,他们知道的还真的没有自己多,还是把韩娟留在梁山待产,由田秀姑看着他才放心。
当然,杨家夫妇早点回家,也是要把家里收拾好,因为杨司锋说好了,到时候备考的时候,这十个举子们可都是住在自己家里的。这十个身上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了,就算不说,人家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不怕别人说他们结党了。
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杨司锋带着十个举子们,挥别了依依不舍的梁红玉、韩娟、韩立秋、香香等人,踏上了赴考的征程。
到家的时候杨母肯定会骂的,可梁红玉想好了,她就是要留在梁山留在杨司锋的身边。和京城里的那些个贵妇人们打交道,太累了。
而且,她是习武的人,她的娘子军也只有在梁山才能拥有练习和操练的地方,在京城里,因为生怕了那些士大夫们借故他们蓄养私士来攻击他们,所以,娘子军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操练。
更何况,这都是一群苦命寡居人,不想嫁人只是她们口头上说说的,谁愿意真的一辈子一个人过下去啊,她们只是不适应汴京里那些文绉绉人的酸腐罢了。
梁山军还有许多单身的军士,梁红玉还有个打算,若是能让这些人凑成一对儿,人家岳飞都不嫌弃呢,她就不信那些大兵们有什么好嫌弃的,不就是个拖油瓶么,都是上阵打仗的,谁还能没有那么一天?
春暖花开、春光明媚、翠柳吐绿、桃花盛开,正是汴京的士子们和仕女们出游的好时节,在这春光里许下终身,许多人的命运,就将在未来的科考之中改变,然而,许多太轻率的许下承诺的姑娘们只怕要失望了,因为,就算是考中的举子们,也有一半已经结婚成亲了,留给她们的机会并不是太多,杨司锋要不要告诉他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应该多找几个篮子试试,就比如他身边的这些兄弟们,给他们做个侍妾什么的,也绝对不会委屈了他们。
当然,他们也只是坐在船头上看到了这一幕罢了,可没有心思去和别人唱和应酬,家里已经来了几次信催他们了,张叔夜也丢下济宁府,已经以右仆射的身份执掌户部了,要是他们再不赶过去,老师几乎要暴走了。
赶到自己在京城的家的时候,张叔夜已经派着家仆在守着了,一见到他就说:“杨公子,先去见一趟我家老爷吧,老爷说了,只要你一回京,立即就去见他。”
“怎么样,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这次考试,你们几个有几成的把握?”一见面,张叔夜就连珠炮的问道。
“这个,学生妄自猜测一下的话,”杨司锋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学生太过自信了,前两百名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就你能,就你自大,老夫抽不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杨司锋的脖子,马上就遭受了无妄之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