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淮河一线,在天朝的疆土上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在这条线的南北两端,不只是地理环境、气候变化、山川地理,甚至其风土人情,风俗习惯,民众性格,都有极其大的差异。
所谓的南方人北方人,多是以这条线为区分的。
一般来说,北方人高大魁梧、豪气大气,性格直爽,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尤其见得其中的差别。
而南方人呢,一般显得身材稍小,性格柔和,心思较多,当然了,喝酒的时候,也没有北方人那么豪气。
当然,这未必全部都对,总之,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大体差别,应该是这些,虽然不适用于所有的人,但适用于大部分的人,应该是不会拉仇恨的。
而象杨司锋这种来自湖南的人来说,可谓是兼具了南方人和北方的性格,所以说,便有了湖南人是南方的北方人的说法,或也正如杨司锋这种有点复杂的个性了。
但是显然,赵楷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打住了杨司锋继续伏案的举动,恨恨地说:“连本王都看不下去了,这扬州的百姓们也太没有脾气了,这是公然的抢劫啊,他们居然就认了,本王不过是插了几句话,他们甚至还有点本王是多管闲事的意思。”
“哦,还有这事?”杨司锋终于抬起头来道,“三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赵楷心血来潮的来到了扬州城外,看到一头牛正在吃草的样子,很快就饶有兴趣的观察了起来。
杨司锋不无恶意的揣测,如今扬州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在全神投入到他们的大生产活动中,有这种闲情的,除了这头牛之外,大概也就只有赵楷这帮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贵族们了。
这个时候,赵楷看着悠闲的吃草,说不定还有吟诗一首的冲动,毕竟,赵楷的文青风范,可是众兄弟们当中最浓的。
然而,赵楷还没有来得及和牛儿进行更进一步的交流,却见有人慌慌张张的朝牛奔跑过来,赵楷以为,应该是牛的主人前来牵牛回去了,所以有些失望的打算起身回去。
“小心点,别撞上牛了。”眼看那人慌慌张张的,就要撞到牛身上,赵楷就要出声提醒。
“抓住,抓住那个偷瓜贼。”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急奔过来的中年妇人。
他这才留意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两个大西瓜呢。当然,赵楷可是皇子,对他来说,西瓜可是再便宜不过的东西,至于花那么大的劲去偷么?所以他觉得十分的费解,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就打算抽身离去。
可就在他刚刚要抬腿的时候,偷瓜贼一不留神,径直的撞到了牛的身上,牛也是被突然袭击一下,一个激棱,一甩后腿,也不知道是踢到了中年男子哪里,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半晌没有了声音。
赵楷也是心中一惊,这家伙就为了偷两个瓜,若是就送掉了小命,那可太不划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