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追了上来,似乎没有留意到中年男子受伤的情形,从地上夺过自己家的瓜,就欲离开。
“你…你打伤了人,你就想走么。”中年妇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却听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吼道。
赵楷听罢也是一惊,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他偷了瓜,人家把他偷的瓜拿去了,他还想怎么样?倒打一耙么?
“怎么回事?”两个男子走过来。
躺在地上的男子,刚要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差役穿着的男子走过来,马上也不爬起来,痛苦的叫唤了几声道:“两位差役大哥,瞧这好人好生无理,把小民我撞在地上,她居然就想走?”
“哪里来的刁民?”差役一听,立即板起脸来喝道中“撞伤了人家不赔钱就想走人?我瞧瞧,你这伤势可不轻,至少得赔一贯钱,才够你的汤药费。”
赵楷听罢愈加的不解,这都什么差役?问都不问就帮助贼倒打一耙?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
然而更让他费解的就是,妇人听罢,不但不替自己分辩,反而又急跑了几步,索性把两个摔开了的瓜也扔在了地上,似乎从袖子里摸了一阵子,摸出一小串铜钱道:“两位差役大哥,我就这么多钱了,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再找小妇人的麻烦了。”
然后,扔下铜钱,夺路就逃,似乎她才是那个偷瓜的贼。
“喂,大姐,不要跑,不是那样的,”赵楷打算以自己的身份帮她找回公道,可那妇人早已经跑到不见了人影。
都说民不告,官不究,更何况赵楷还不是官,人家受害者自己都不在乎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差役将躺在地上的男子扶起来道:“哥哥,你也太没有出息,为了两个瓜摔成这模样,倒霉透了,这才敲了几个钱。”
“瞧瞧,你手下都是一帮什么样的衙役,他们不但帮不了老百姓,反而还帮助坏人来欺负老百姓,妹夫,我记得你梁山的差役可不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过了很久,赵楷似乎仍余怒未消的样子说。
“三哥,当然,我现在是扬州的父母官,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锅,然而,真正算起来,这还真的不是我的锅,至于到底是谁的锅,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也是有心无力啊。”杨司锋听罢,苦笑一声道。
“它怎么就不是你的锅了?”赵楷更加生气了,“难道你不是这里的父母官了,难道那些衙役,不是归你管了?”
“可以说归我管,也可以说不归我管,”杨司锋无奈的一摊手,“之所以不同的就是,梁山的衙役,那是有正式的编制的,而国朝大部分的衙役,他们都是临时工,这三个月他们这伙人是衙役,下一批又可能是另外一批人,那么这么说来,他们到底算我的人,还是不是我的人?”
“那既然梁山可以那样,扬州为什么不可以?”赵楷生气地说。
“我当然也想把扬州这样,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动多少人的饭碗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在扬州也这么做的话,会有多少人想要砍我的脑袋?”杨司锋脸上的苦意更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