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茹大概以為自己今後的收入會很穩定,供房子綽綽有餘,沒想到卻會出那麼檔意外。自己在錢莊內部整頓中內退了,嚴襄理也走了,花容月貌也毀了。每月一千二百元的基本保障工資也僅夠過日子而已,無論如何不可能長期供現在的房貸。小白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因為他也在錢莊工作過,錢莊每月還住房按揭的時間是二十五號,而今天已經是九月二十四號了。莊茹一定是趁著晚上人少來取錢的,卻發現自己的卡里已經快沒錢了。
白少流:「莊姐你快起來吧,不要坐在地上說話……你是來取錢的吧?是不是明天要交房款?……其實你可以把現在的房子賣了,再換一套小的住,這樣就有一筆錢了。」他扶起莊茹一面小心地說著話,心中感應莊茹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心情也在絕望中有所緩解。
莊茹:「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少流:「別忘了我以前也在錢莊工作。」
莊茹:「我問過了,即使我把房子賣了也不夠。我這種手術在志虛國內做不了,只能到羅巴盟或者山魔國去試試,結果也不一定。」
白少流:「不要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你剛才取錢是不是錢不夠?我這裡還有一點,應該夠你這個月的,你先拿去還房款吧。賣不賣房子都應該自己去辦,萬一讓錢莊收回去拍賣就不划算了。」
莊茹的聲音又有些哽咽:「小白,你真是個好人……這麼長時間,只有你見到我還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不是,你比以前對人更好。可是這錢……」
莊茹在耳邊說話,小白在心中自己問自己,他看見莊茹還和以前一樣嗎?絕對不是!剛才自己嚇得差點叫出來,現在心裡還有一種恐怖厭惡的感覺——看見她那半張臉。可是小白一直強忍著目光沒有游移閃爍,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在他的經驗里,碰見感官難以忍受之事,首先就想著要去適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