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詠則吩咐道:「既然你是以燕山宗弟子身份做的事情,那麼就要負責,將那白菜和榨菜約出來與赤蓮道友等人見面,證明你所言不虛。……那車軒確實與世間修行門派弟子有勾結,那盒冉遺鰭珠就是證據,卻想把髒水潑到我燕山宗頭上。這件事就算赤蓮道友和成總不再追問,我們也要追查到底,不能就這樣算了。」
麻花辮又說道:「我與成總怎麼可能不再追問?否則成總也不可能不收那一百萬繼續追查到燕山宗,當時他們還想殺兌振華道友滅口呢!」
歐陽海突然問道:「你們當時看見一道碧光襲來,是不是?」
成天樂點頭道:「是的,相當凌厲難防。」
歐陽海:「兌振華道友,能否請你站到十丈之外,我們做一番演示。你不必運功相抗,只需以神識感應,看看當時的偷襲與我所施展的法術是否一樣?」
一直沒敢怎麼說話的兌振時站了起來,退到了空地之外、來的路上,距離歐陽海大約有十丈來遠。歐陽海坐在那裡突然一彈指,只見他帶的指環上發出一道碧光直射兌振華的眉心。就在碧光堪堪要擊中的時候,突然自行爆成一片光團,一股力量撞在兌振華的額頭上包裹住全身,將他卷了個跟頭又落地站穩,竟毫髮未傷。
成天樂、麻花辮、訾浩等三人點頭驚呼道:「不錯,就是這樣一道碧光,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歐陽掌門所施展,要比那天我們看見的要凌厲多了!」
被嚇了一跳的兌振華卻摸了摸腦門道:「不對,不對,有點不對勁。看上去是一模一樣的手段,法力運轉的巧妙卻不同,應該只是模仿其形、未得其神。」
旁人都是看熱鬧的,只有親自被那一道碧光擊中腦門的兌振華才清楚其中門道。假如兌振華當時死了,事後恐怕誰也說不清,就連旁觀的成天樂等人也分辨不出這種手段的區別。
歐陽海點了點頭道:「幸虧兌道友無恙,否則我燕山宗真不好洗脫嫌疑。放才所施展的是我燕山宗的獨門秘技——燕山傷心碧,取自李太白的一句詩『寒山一帶傷心碧』。看來有人確實故意安排,想栽贓陷害燕山宗。諸位道友,我想問一句,如果是我親自出手,你們當時攔得住嗎?」
訾浩思忖道:「當時事發突然,如果那人有歐陽掌門如此凌厲的法力,我們肯定是擋不住的,兌大哥就要遭殃了!」
方秋詠滿面怒容:「太可恨了!他們知道郝墨是燕山宗弟子,所以模仿燕山宗的獨門法術殺人滅口。可是他們太想當然了,反而露了馬腳,兌道友無恙、能察覺出手法不對。想以此栽贓郝墨,卻不清楚一件事,郝墨本人根本不會這手法術,他還沒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