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二房老太爷此时却忍不住睁开眼打断道:“不可轻敌,怀儿,你要知道他沈逸洲能安然无恙稳坐太傅之位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单靠裙带关系,光看他出使西夏单枪匹马平定了西洲之战就知道此人绝对不能小觑。”
“嘁,爹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要我说沈逸洲就是家里祖坟冒青烟而已,当初西洲战事陷入了僵局,西夏国主继位不久,国库空虚根本耗不起。”柏宣怀桀骜不驯地分析着当年的形势。
“彼时恰逢沈逸洲出使提出盟约,此举无疑是给西夏国主递了个台阶,这不,西夏国主果然顺着杆子下,这才有了他沈逸洲的泼天功劳。”
“要不是当年他横插一杠,华宁公主又如何会知道咱们二房投靠了孟氏,也怪孟氏子弟不争气,老太傅死后竟然无一人能够承继门楣,要不怎么会便宜了沈逸洲。”
“主君也别太过在意过去的恩怨,眼下沈太傅和李城主都来了澜州,咱们还需尽快弄清楚他们二人的目的,莫不是朝廷对柏氏一族治理澜州有什么变动?”
总算有个清醒的人说话,香穗透过屋顶瓦片的缝隙朝说话人的方向望去,那是个幕僚打扮的白面书生,看着挺年轻的,只是眉宇间有股抹不去的愁绪,就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