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氣氛有幾分壓抑,也有幾分緊張,匕首眯著眼睛貌似在盯著蔣天悅,但注意力其實一直在月影身上。
如果單是蔣天悅,雖然她地近身格鬥能力相當出色,但對於他來說,這個小姑娘反應能力不錯,但格鬥技巧還稚嫩得很。
不過,真正讓他摸不透的卻是旁邊那個女孩,一臉淡定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危險……是的,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似乎是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只要揭開頂上的那一層,就會噴發出致人於死命的烈焰。
他的手早已經按到了腰間地槍柄上,他現在希望對方主動攻擊,唯有如此,他才能夠理直氣壯地開槍,以他身後的家族來說,擺平這件事情只是小事一樁。月影並未出手,她向旁邊撤了一步,讓蔣天悅一個人面對……人,不經歷危險是難以成長地。
匕首感到越來越詭異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先動手後動手不過是麻煩的大小罷了。
「對不起,兩位小姐,我幫二位動手。」匕首取出了腰間的手槍,另一隻手取出一隻消音器套在槍管上。
在匕首上前的時候,蔣天悅的眼裡便只有他……和他手裡的槍,她眯著眼睛,注視著他從擋在鐵叉跟前開始,到從腰間拔槍、裝上消音器的每一個動作,不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和月影不同,大概是出身於世家的關係,她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公,只是厭惡……深深的厭惡。當她面對這種不公的時候,選擇的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武力。
蔣天悅盯著匕首握槍的手,眼睛裡冒出貓似的光,雙退微屈隨時做好發力的準備,真氣緩緩在體內運行。
我一定要擊倒他!
一定可以的!
她心中充滿了自信。
好樣的!月影在一旁對妹妹的表現非常滿意,或許她還不是第一流的武者,有這份自信卻是比什麼都重要,這也是她帶蔣天悅參加萬寶大會的原因。
匕首已經不耐煩了,他沒注意到,他已經無法保持平常心了,這正是槍手的大忌。
他執槍的手微微抬起,與地面呈三十度角……蔣天悅眼中寒光一閃,雙腿驟然發力,腳掌猛地一撐地面,身體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向匕首射去,右手緊貼肋部,如同一柄隨時待發的匕首。
蔣天悅和匕首的距離並不遠,大約四米左右,她的一個衝刺,不過是一眨眼間便衝到了匕首跟前。
匕首是特殊部隊的好手,無論是意志還是經驗,都十分的老道,就在蔣天悅開始衝刺的時候,他也動了,拿著槍的右手迅速抬起,雖然沒有瞄準蔣天悅的要害,卻對準了她的腹部。
誰能更快?
蔣天悅已經撲到他的身前,而他的手指也已經準備好扣動扳機,在這樣的距離下,她能夠躲過這一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