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瘋了,為了節目效果?為了出圈?那也不用自殘吧?
——媽呀直接脫臼,這不得疼死了!
——你們看楚清筠手腕,是不是有條反光的線?
——是道具吧,我記得之前直播的時候好像只說綁繩子來著,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本陰謀論者有了一個猜想……不敢說,再看看。
……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息之間。
陳小迪在和邵然眉眼交鋒,觀眾有足夠的時間分散注意力。
只見他將因脫臼而變得差不多有手腕細的左手緊貼住右手,喘息著往上抽。
觀眾們也為此捏了一把汗,哪怕他們知道這是演戲,哪怕這只是一場沒有海,沒有岸,只有幾條破船道具的舞台劇,他們也忍不住跟著提起了心臟——
結果很可惜,沒有掙脫開。
濃重的無力與絕望在全場蔓延,場中出現輕輕啜泣的聲音,無數同情的視線投射過來。
楚清筠保持著弓背的動作僵了一會兒,才脫力般緩緩趴下,艱難又緩慢地將正面轉回天花板的方向,額頭的汗流進眼睛,又順著眼角滑下。
他早該想到的,塑料扎帶不是手銬,它緊緊地箍在自己纖細的手腕,還有著設計巧妙的反扣,比手銬要緊得多,想要用抽出的方式,至少也要把另一隻手的關節也卸下來。
可他脫臼的左手,已經使不上力。
疼痛加重了低血糖的眩暈,楚清筠脫力地癱在地上,聽見陳小迪的聲音:「呵,點頭之交?點頭之交你還安排人去救她?一個一嚇就吐血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這麼上心……你可從來沒說過你們的關係!」
【她?是……失蹤的媽媽?她吐血了?】
韓致信的語氣依舊鎮定,但仔細聽,還是能品出一絲慌亂。
「最多就是買煙喝酒的時候受過點照顧,真沒別的了,我連您抓了她都不知道,您抓她一個普通女人做什麼?」
【對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著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工資,毫無保留地將他養大,為什麼會因此發生意外?她那麼惜命的人,每天都提醒他注意安全,怎麼可能一個人去極度危險的東南亞旅遊!】
「做什麼?」
龍天似乎忍不住怒氣,低吼出聲:「上次的交易信息就是她泄露給警察的!一百多個兄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你敢說你不知道!」
【是誰讓她走的,周家?絕對是周家,不然為什麼她一失蹤,穿書者就進了周家。
媽媽因為他下落不明,可是他卻躺在這裡等死……對得起她嗎?】
韓致信大概也沒想到龍天能查到這一步,愣了半晌,才開口問道:「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