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同短暫的翻身做主人階段結束,老實閉嘴:「不敢。」
楚清筠讓他挪到左手邊,自己則對著鏡子,按照席同要求的,兩口酒,一口小蛋糕,像是在與鏡子中的自己對飲。
而席同坐在旁邊,只占了桌子的一小角,撐著臉,專注地盯著一臉認真觀察自己喝酒狀態的楚清筠。
一時間,練習室里靜悄悄的,只有酒杯被輕輕放在桌上的碰撞聲。
楚清筠對自己的酒量不了解,也不會喝酒,自然不會像互相侃大山的酒友有來有往,也不會像小酌幾杯放鬆一下的成年人,喝一點等一會兒,享受醉意漸漸上頭。
他帶著感受醉意的目的性,觀察著自己的臉,喝得一口接一口,可一直沒感受到所謂「微醺的興奮和飄飄然」。
席同眼睜睜看著他灌了半瓶下去,伸手攔住:「行了老闆,夠多了,你還沒喝出感覺嗎?」
楚清筠酒杯被奪走,低頭看了一會兒自己空蕩蕩的手,抬頭看向席同:「沒有,我的臉都沒紅。」
但這不能作為唯一的參考,楚清筠本來就不是臉紅體質,他演小偉時,臉紅是因為痛苦產生的窒息反應,演月如時,是按著第一次的經驗,通過人為憋氣把臉頰憋紅,除那兩次,還真沒有什麼臉紅的時候。
席同搖了搖頭,不肯把酒杯還他:「那你再感覺一下,頭暈嗎,你是第一次喝酒,按理說該有感覺了啊。」
楚清筠頓了頓:「可能是身體比較能適應。」
他心中不快。
自己是第一次喝酒,可誰知道穿書者有沒有拿他健康的身體做過什麼?
增加肝臟負擔,損傷心肌,損害免疫細胞,誘發大腦萎縮,造成男性不育……說不定還醜態百出,被哪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錄下來,會在他事業有成的時候出面威脅!
該死的穿書者,該死的陌生人,該死的酒精。
「老闆,老闆?」
耳邊是席同聒噪的聲音,兩根手指在面前拼命搖晃:「你剛才喝的太猛了,是不是已經醉了?這是幾?」
楚清筠因他的質疑和冒失微微蹙眉,看起來沒什麼醉意:「二。」
席同、本來是偷看,但已經明目張胆地打開門圍觀隊友和觀眾都鬆了一口氣。
楚清筠喝得太急,如果酒量不好,說不定會醉得難受,還是像席同說得,微醺感受一下比較好。
「半瓶果汁酒對酒量好的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何月在一旁小聲跟其他人道:「應該是沒醉。」
席同於楚清筠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半晌,突然一拍大腿:「糟了!如果是平常,我伸手問他幾,他要麼不理我,要麼應該說我有病!他剛才回答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青年桃花眼慢慢一眨,就有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而本人還是那個無比正常,帶著點疑惑的模樣:「什麼意思?」
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