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筠後知後覺地摸了一把臉頰,低頭看看手上濕涼的淚水,思考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然後睜眼,自言自語道:「醉了啊……」
怎麼會有人醉了跟醒著一個樣,楚清筠一直保持機械的動作喝了大半天,說不定早在第幾口時就已經上頭了。
眾人苦笑不得,席同從懷裡掏出紙巾,給楚清筠擦去眼淚,可後者的眼睛像是開了閘,擦了一遍,還有新的落下,臉還沒紅,眼睛已經紅了。
只是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歪了歪頭:「我醉了嗎?」
系統指著門口那群偷看的:「你看看他們?」
青年轉頭看過去,又轉回來,完全沒有把人攆走的意思:「看完了。」
席同鄭重點頭:「你確實醉了。」
大家猜了很多他喝醉後可能有的反應,誰都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麼戲劇性。
如果不是因為楚清筠還沒有在非表演時流過眼淚,他們甚至會以為他是在裝醉。
隊友們見他醉了,大搖大擺圍過來,新奇地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反應遲鈍的青年,都忍不住發笑。
何月:「原來貓哥喝醉了是淚失禁類型的。」
邵然:「清筠,你現在什麼感覺?」
宋旭陽則拿起酒瓶,去看那酒有多少度。
「這酒量,也就一杯倒。」
「很不清醒,不舒服。」楚清筠扶著額頭,突然脫口而出。
大家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邵然的問題。
青年抹去臉上礙事的眼淚,認真思考:「他為什麼……殷詭,我為什麼要喝酒?」
見楚清筠竟然還能想起一開始喝酒的目的,大家都忍不住笑。
「你到底醉到什麼程度,還能認清我們嗎?」
「廢話。」
楚清筠不滿地抬頭,指著練習室的角落:「你們吵死了,都去那裡坐著,系……席同,攝像機拿過來,跟著我拍。」
這一段說得邏輯清晰,語調也沒有問題,但就是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樣,行動間和說話都帶著稚氣,配上停不下的眼淚,讓人莫名心軟。
隊友們嘻嘻哈哈地到他指定的位置席地而坐,而席同也聽話拿起了攝像機,扛在肩膀上。
觀眾見鏡頭被席同的背影擋住,吵著要看席同視角,好在跟拍的攝像大哥很機靈,快步到楚清筠的另一邊,讓觀眾能看清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