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都攤牌了,為什麼還要盯著宿洄吃飯吃藥啊?
管家看不懂,也不敢多問,緩緩退了出去。
-
這幾天,宿家成了整個濱海市最大的笑話。
都說郁懷白看重宿家,花費好幾億舉辦婚禮,然而新婚第三天,卻以老婆生病為藉口,沒有回門。
人沒回去就算了,連禮物都沒送過去!
據小道消息稱,郁懷白本來買了一個吊墜,後來不知怎的,又給退了回去。
然而就算那個吊墜沒退,僅僅只有一個吊墜也遠遠不夠啊。
回門那天,宿家來了好幾十口人呢,一個吊墜怎麼分?難不成砸碎了,一人拿一點渣渣嗎?
然後直到今天,郁懷白都沒有主動聯繫過宿家,仿佛一夜之間,直接跟對方斷了往來。
就連他大舅哥宿鋮以探望生病的弟弟為由登門拜訪,都被郁懷白攔在了門外。
於是本來想巴結宿家的其他豪門再次開始了觀望。
對於這些,在床上躺了兩天的宿洄一概不知。
他昨天就能下床活動了,然而郁懷白整整晾了他一天,今天才把他叫到書房。
「坐。」明亮寬敞的書房裡,郁懷白端著咖啡坐在窗邊。
宿洄目不斜視,坐到他對面。
兩人都坐在窗邊。
郁懷白喝了口咖啡,問:「你之前說魂穿,是怎麼個穿法?」
宿洄實話實說:「是穿書,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
郁懷白淡淡「哦」一聲,顯然不信。
郁懷白問:「既然是本小說,那主角是誰?什麼類型的小說?」
宿洄回道:「商戰文,你就是主角。」
郁懷白又「哦」了一聲,問:「那誰是反派?」
宿洄一怔,下意識想到了焦陽。
他沉默幾秒,回道:「都是炮灰反派,不重要。」
郁懷白這次不「哦」了,他明顯感覺到,宿洄在說謊。
郁懷白又喝了口咖啡,隨口問道:「你高中在哪個學校上學?」
「啊?」宿洄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郁懷白淡定道:「沒事,隨便聊聊。」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郁懷白跟他聊起了家常。
從學校環境到周邊建設,從城市公園到高中同學,郁懷白甚至問他高中三年換了幾任同桌,他們都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宿洄終於回過神來,郁懷白這是在用商人套話的技術,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