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倒霉的穿書者,不是無良的奪舍者。」
宿洄緩了緩,繼續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勸宿家跟你和解,和解對宿家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
當然,勸說的前提是,他得能在宿家活下去,得有人聽他的。
郁懷白摸摸手上的戒指,問:「如果我不願意和解呢?如果我執意要對付宿興夜寐呢?你會幫著他們對付我嗎?」
宿洄趕忙搖頭:「當然不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為宿家爭取生機,比如如果宿家合作的客戶反水,我會一家家去勸說……」
郁懷白沒忍住,彎起了嘴角:「答應我,以後千萬不要做生意,不然你一定會破產的。」
宿洄撇了下嘴:「我才不會做生意呢,我打算以後做科研,深居簡出,少跟別人打交道。」
郁懷白:「唔,我們科研所倒是很缺人,你以後大學畢業了可以過來工作,你要是真考上清華了,我按行業最高薪資水平給你發工資。」
「真的?」宿洄眼睛一亮,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看向別處,不說話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心裡藏不住事。
郁懷白輕聲叫他:「宿洄。」
「嗯?」宿洄抬起頭,眼尾因為剛才的抽泣還有點紅,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他看。
郁懷白說:「如果你真能勸住整個宿家,只要他們不再惹事,我可以看在當初宿文宮給我……和我媽那塊餅的份上,放過他們。」
第07章 第7章
話已經說完了,郁懷白敲下椅子扶手:「行了,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你可以離開了。」
「離開?」宿洄睜大眼睛,一下沒反應過來。
「對,」郁懷白語氣平淡,「你怎麼勸解宿家,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如果他們再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手軟。」
「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別來煩我。」郁懷白恢復冷淡模樣。
這最後四個字,讓宿洄簡直夢回新婚第一夜。
他不死心地咬了下嘴唇,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宿家?」
郁懷白:「嗯。」
宿洄人傻了。
他怎麼能回宿家啊,他本來膽子就小,回去只會被欺負。
宿洄戳戳手指,滿含期待地問:「你這裡缺人手嗎?我可以……」
「不缺。」郁懷白直接打斷他。
宿洄眼尾飄紅,委委屈屈地說:「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郁懷白說:「可以離。」
宿洄:「……」
郁懷白身體往後靠,緩緩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但是宿洄,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如果你想留下來,你得讓我在你身上看到有利可圖。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利益?如果你對於我的價值,只是你是個穿書者,能夠預知未來,那還是算了吧。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預知未來,我的未來,在我自己手裡。」
宿洄無言以對,他想了好一會兒,硬著頭皮問:「未來價值行不行?我真的可以考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