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洄聽明白了,郁懷白從來沒想過要利用他,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宿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說完宿洄指指自己懷裡的花盆:「我先把花盆搬進來了?」
郁懷白微微一笑:「去吧。」
等宿洄忙完上樓了,焦陽這才一臉詫異地看著郁懷白:「你居然在跟他解釋!」
焦陽心裡滿是驚詫。
他所認識的郁懷白雷厲風行, 說一不二, 從來都是一個利落爽快的行動派, 很少會去跟別人長篇大論解釋這麼多。
哦,之前勸說他不要接盤朝陽地產時, 倒是也解釋了很多。
不過他都沒往心裡去。
果然,郁懷白淡淡道:「我之前勸說你不要接盤朝陽地產時,也跟你解釋了很多。」
「那不一樣。」焦陽隨口糊弄過去,然後讓管家帶焦越去玩,把小孩支開。
客廳里只剩下焦陽和郁懷白。
焦陽沉思良久,問道:「你喜歡他?」
郁懷白沒有否認。
焦陽不由提高一點音量:「你真的喜歡他?」
郁懷白點了下頭:「嗯。」
許久,焦陽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你完了,宿家的美人計居然真的奏效了。」
郁懷白淡定道:「他都改了。」
他不好跟焦陽說宿洄穿書的事,只能把宿洄現在的行為編成是改邪歸正,棄暗投明。
焦陽呵呵一笑,身體往後仰,靠在椅背上。
「郁總,如果我現在勸你把宿洄趕出去,你會聽我的嗎?」
郁懷白直截了當:「不會。」
「這就是了。當初你勸我不要接手朝陽地產,我當時的心理,就是你現在的心理。你勸我不要接盤朝陽地產,事實證明,你是對的。然而現在我勸你跟宿洄分開,有沒有可能我也是對的呢?」
焦陽自嘲般笑了下:「我總不可能一直在錯吧。我明白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就算我跟你說他都是在偽裝,他家破產,他親人入獄都是拜你所賜,他一定在恨你,潛伏在你身邊只是為了伺機報復……就算我把這些疑點一條條梳理出來給你看,你也不會信,就跟我當初不信朝陽地產會倒台一樣。」
「我就不明白了,他跟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句改邪歸正你就信了?」
郁懷白頓了下,心想宿洄的理由比這還離譜呢,改邪歸正算什麼?人家說他是穿書的呢。
郁懷白笑了下,鄭重道:「我信。」
焦陽被他噎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跟個老父親似的,恨鐵不成鋼地輕拍了下桌子:「我說懷白,你有空去看下大夫,戀愛腦是病,得治!」
郁懷白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小點聲,我還在,別讓他聽見。」
他摩挲下指上婚戒,一本正經道:「這事你得替我保密,先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