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郁懷白拿起手機,直接給校董打電話,「陳董,你們學校下周五的迎新晚會能讓我也參加嗎?不,我不上台演講,我就是陪宿洄過去看看。你知道的,我們家洄洄膽子小……」
宿洄低下頭,耳尖隱隱發燙。
簡單幾句交談後,郁懷白掛掉電話:「可以了。」
宿洄摸摸發燙的耳垂,說:「郁先生,你現在跟別人說話,都是叫我洄洄啊?」
郁懷白眼含笑意:「不喜歡嗎?」
宿洄搖了下頭:「還好,一個稱呼而已,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郁懷白頓了下,心想,那我要是叫你寶貝呢?
這話郁懷白沒敢說,他喝口牛奶,假裝無事發生。
宿洄感慨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迎新晚會,以前我都是躲在角落,從沒過去看過。」
郁懷白靜靜看著他,突然問:「你想上台嗎?」
宿洄抬頭看他,緊緊抿住嘴唇,然後小聲道:「我想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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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也不可能宿洄一個人試,他膽子這么小,不可能獨自面對台下這麼多觀眾。
於是他把祈求的目光又投向郁懷白。
郁懷白果然給他想了個主意:「跳支舞吧,你跟吳叔一起。」
宿洄愣住了:「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吳叔可以教你。」郁懷白解釋道,「跳支雙人舞,你只需要跟吳叔互動,不需要管台下。」
說完郁懷白看向自己的左腳,眸光逐漸深沉。
他腳有殘疾,不可能跟宿洄一起跳。
宿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裡頓時很難受。
「郁先生,」宿洄說,「我不跳舞了。」
郁懷白面帶微笑:「沒關係,我在台下看著你們跳,看著你們明媚燦爛。」
宿洄真誠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燦爛。」
郁懷白捂住胸口。
這話說的,跟情話似的,他有點遭不住。
宿洄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繼續問道:「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我們一起登台啊?」
郁懷白思考片刻,回道:「詩朗誦吧,我們兩個一起。找一首婉約抒情的,不需要太大聲的。」
「好,那就泰戈爾的《生如夏花》吧,一人一段,先念一遍英文版,再念一遍中文版。」宿洄頓時打開思路,想到了這首詩歌。
郁懷白寵溺地看著他:「好。」
吃完晚飯,兩人坐到沙發上,還真拿起手機,試了一下。
宛宛坐到宿洄旁邊,似乎也想來聽聽兩人念詩。
宿洄摸摸貓頭,示意郁懷白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