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洄繃緊嘴巴, 不敢再說話。
兩人在家吃完飯, 提上蛋糕, 乘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別墅群。
郁懷白買了兩棟別墅,一棟給他外婆住,另一棟閒置著,給保姆住。
外婆眼睛不好, 又不喜歡跟別人接觸, 郁懷白只能在屋裡裝上監控,讓隔壁的保姆們時刻盯著, 一旦出事了就讓她們趕緊衝過去救人。
兩人站在別墅門口。
此時天氣已經入了秋, 傍晚的秋風吹來, 隱隱有一些寒意。
宿洄站在他旁邊, 不敢催。
兩分鐘後,郁懷白面色平靜:「走吧。」
他走到門前, 按響門鈴。
指紋鎖里也錄有郁懷白的指紋,但他總是先按一下門鈴, 然後再推門進來, 算是給屋裡的老太太提個醒。
屋裡沒開燈, 雖然屋裡窗簾開著,但太陽已經落山了, 偌大的別墅顯得有些陰暗。
「誰啊?」老太太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同時伴隨著摸索著往前走的緩慢腳步聲。
「是我。」郁懷白打開屋裡的燈,別墅里頓時明亮起來。
他提著蛋糕,在門口換鞋:「外婆,你生日。」
「哦,我給忘了。」老太太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怔在原地。
宿洄也跟著換好了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頭髮發白的老太太,長相和藹,沒有彎腰駝背,看著挺有精神。
外婆名叫程安,她站在沙發旁邊,手指緊張到抓住沙發靠背上的布料,說了一句:「坐,我去給你倒茶。」
「不用。」郁懷白把蛋糕放到茶几上,語氣平淡,「我坐坐就走。」
「哦,哦。」外婆開始搓自己衣角上的布料,像是在搓圍裙一樣,顯然很緊張。
郁懷白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宿洄也跟著坐到他旁邊。
祖孫兩人開始陷入一種詭秘的安靜中。
許久,還是郁懷白先開口,問道:「身體怎麼樣?」
「挺、挺好的。」外婆緊張到結巴。
郁懷白嗯一聲,然後看向他外婆:「你也坐。」
「嗯嗯。」外婆開始摸索著往沙發正面走。
她在這裡一個人住了十年,對這屋裡的所有物品都十分熟悉。
很快,她就走到沙發正面,坐了下來。
郁懷白開始動手拆蛋糕,語氣十分平靜,跟外婆嘮起家常:「晚上吃了嗎?還能吃蛋糕嗎?少吃一點吧,吃不完放到冰箱裡,或者我再帶回去。」
外婆趕緊點頭:「能,能吃完,吃不完你放我冰箱吧。」
外孫給她買的蛋糕,就算她吃過飯了,也想嘗嘗。
郁懷白切了一小塊蛋糕遞給她,又問了一遍:「晚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