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濃煙四起,很快縈繞著站在樓頂上的顏束三人。
他們視線受阻,有點看不清楚操場的情況,免不了讓人有些心急。
梁卓湊上前:「樹坑底下就是那些孩子嗎?這會兒看不太清了。」
「不知道,下去看看。」顏束看著操場上眾人挖坑的詭異場景,說完就轉身要走。
裴放扯住他的胳膊:「再等等,現在下去會被撕成碎片。」
顏束意外地睨了裴放一眼,然後又轉了回來。
梁卓:「???」
這是什麼中邪現場,一個居然率先服了軟,一個破天荒頭一回聽了話。
不過能看到這兩位終於能平心靜氣地一致對外,梁卓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於是也大著膽子問:「為什麼是那幾個樹坑?」
裴放盯了他一眼:「學校重建的圖紙,操場上有幾個點被重點圈了出來,應該不是閒著沒事瞎畫的。」
梁卓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麼白天晚上,這些人的行為差異會這麼大?」
這一次,裴放和顏束都沒有開口,因為應該有東西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些樹坑下被那些喪失理智的小鎮居民挖出了深坑,而教學樓這裡的火光也逐漸強烈,溫度也越來越高。
「走,大部分人被火光引走了,」裴放說完,忽然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吹過。
顏束同樣感覺到了:「什麼東西?!」
「她她她......飄過來的!」梁卓口齒不清地指著另一邊,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那裡正站著一個女人,穿著水藍色長裙,披散著到腰上的長髮,掩蓋住了大半張臉。
梁卓退到了顏束身旁,悄聲說:「這什麼啊?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你就是被封在院子裡的東西?」顏束往前了一步,眼神帶了些打量的意味。
那女人沒出聲,一時難以讓人判斷她到底會不會說話。
「昨天晚上就是她的聲音吧。」裴放轉頭問顏束。
「嗯,不是個啞巴。」顏束回答。
裴放點點頭:「那看來她只是不想理你。」
顏束:「......」有病。
看見這位話頭上吃癟,一臉冷酷的樣子,裴放心情奇蹟般有點好轉了。
他衝著那位長頭髮的女人說:「是你殺死的王建和張玲?」
很意外,那位長發女人轉了轉脖子,如果沒有頭髮的掩蓋,她的臉應該是正對裴放,尖細的聲音響起:「做交易卻臨時反悔的臭男人,該死。」
雖然她的語氣十分惱怒,帶著十足的憤恨,聽起來想殺人,但到底是回答了裴放的問題。
「看來她沒把你當男人。」顏束忽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