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玲......應該不是什麼沒做任務才被滅口。
顏束思忖著這女人方才的話,突然說:「張玲也是你殺的。」
這不是個疑問,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女人的眼睛裡又流下一行血淚,她死死地盯著顏束:「哈,你倒是聰明,她也是女人,怎麼能忍心把自己的孩子扔下,她不配活。」
是的,第一個任務,是要他們接自己的孩子。
所以接到的孩子,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們的,至少在這個女人眼裡是這樣的。
又是因為孩子......
接孩子放學的任務、見到外人就連忙把孩子抱回家、半夜出來找孩子的鎮上居民、把孩子當做祭品的瘋女人等太多和孩子有關的奇怪事件。
一切的一切好像被「孩子」這一條線關聯起來,順藤摸瓜就一定會有一個開端。
不過這女人的戾氣也太重了,這個「該死」,那個「不配活」,敢情就她一個好東西。
顏束正這麼想著,身邊有人就順應他的想法出聲了。
「沒準兒咱們待會也得被砍。」梁卓撇開臉嘟囔了一嘴。
很快,一道厲風迎面襲來,沒等梁卓反應過來往後退,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難以動彈。
想像中的血濺當場沒有發生,梁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距離他眼睛三厘米的位置橫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刀刃向外,架住了一隻白的沒有血色的手。
鋒利的刀刃陷入那隻手的皮肉里,卻不見破口處有鮮血流下來。
梁桌打了個冷顫,抬起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面白如紙,雙瞳卻滲著血......
很快,沒等梁卓再發出疑問,一道腿風掃過,女人立馬又後撤了幾米遠。
顏束收回腿,把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才開口:「把自己畫成這幅樣子,是在掩蓋自己沒什麼本事嗎?還是那什麼鬼邪祭要求的?」
他的聲音太過無所謂,聽起來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在詢問一個答案,而是在嘲諷面前的女人。
梁卓精準地抓住了讓自己雲裡霧裡的信息,那女人不是活人,身上自然不會像活人一樣流血,所以那眼睛裡駭人的血跡居然是她故意畫出來的。
這什麼癖好?!
也許是顏束說話太留情,女人身邊狂風又起塵土飛揚,雖然沒開口,但是顯然是生氣了。
不過顏束本來也沒打算哄著她,套一個NPC的線索還需要擺什麼好臉色,直接打服就行了。
他腳尖微動,匕首順著腕骨貼在小臂上。
「咳,你嘴下留點情吧。」一直沒怎麼發言的裴放仿佛剛剛拉回注意力,忽然笑了聲,「還沒到讓你大開殺戒的時候。」
「麻煩。」顏束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