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推測。」裴放笑。
到這個地步,顏束有些懶得跟他互相試探,擺出了一幅不合作的冷麵。
裴放把照片順手遞給在一旁湊著看的梁卓,說:「挺聰明的一個女人,可惜生前心術不正,死後也不得安寧。」
梁卓還是有點懵:「什麼意思啊?那個青青不是個受害者嗎?」
顏束出聲接話:「如果她不是青青呢?」
那她是誰?
只瞬間,梁卓覺得背上流下了冷汗:「可她那些回憶畫面……」
「那不是回憶畫面,是她的想像畫面。」裴放打斷道。
見這位傻白甜還是一臉震驚地懵圈,裴放繼續解釋說:「舉個例子,你晚上做夢的時候,會看到你自己本身嗎?」
梁卓:「不,不會。」
「而這裡是她的夢境,已經有了她的主觀本體,又怎麼可能再在自己夢中塑造一個客觀體出來。」裴放一邊在倒塌的破爛書架上翻找著什麼,一邊說。
這樣一解釋,梁卓的腦迴路突然就被打通了:「難怪顏哥說那女人把自己畫成那副樣子,敢情她是在掩蓋本來樣貌!」
「找到了。」裴放從被灰塵和雜物的堆積的角落,拿出了一份髒兮兮的報告。
「這麼容易找到,確定系統沒放水?」顏束有些質疑。
裴放挑眉:「你可以更明顯地誇我厲害。」
「……」顏束忍住沒罵出聲。
那報告上面赫然有四個大字:死亡證明。
「郭倩。」裴放看著死亡證明上的名字,「看來張成平確實怕了這個瘋女人,把這東西都放辦公室里了。」
「所以那女人是郭倩,不是青青?」梁卓突然想起之前幻象里有說過,張成平在外面有女人,「她就是那個害死青青孩子的第三者?」
顏束瞥了一眼死亡報告:「不對,張成平的原配應該沒有孩子,懷孕的是這位郭倩。」
「對啊,這樣就說得通樂。」梁卓一拍腦袋,「所以那些幻象里的想像畫面,是張成平給郭倩吹了枕邊風,所以她知道。但張成平肯定不希望這個沒名沒分地孩子出生,於是用了些手段把郭倩的孩子打掉。」
裴放點了點頭,難得讚許:「嗯,你還有救。」
「不過……郭倩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邪祭,顯然不是完整的,所以當年她沒能成功。」顏束摸著下巴思忖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腦子裡閃過一星半點什麼東西,可頻率太快,讓人無法捕捉。
為什麼呢?
他是在哪裡看過相似的故事情節:還是以前無意間在網上刷到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