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男理所當然:「你換啊,我幫你拿髒衣服,還有其他東西麼?」
說完,到底沒忍住把視線瞥向顏束腰間的匕首上。
「不用,我自己可以。」
緊接著,他就看到顏束把匕首從褲腰上拿下來,咬在了嘴裡,然後拉下衝鋒衣的拉鏈開始脫衣服。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
最氣人的是這貨還一臉挑釁地看著他,仿佛在說「有本事你就來搶啊」。
tmd,還真是有夠囂張的!
「你……好好換衣服吧。」襯衫男的良好素質幾近奔潰,憋了半晌才扯出一個「你有種」的表情,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現在不能動手,一定不能動手,堅決不能動手。
襯衫男走出來後在心裡反覆叮囑自己。
先把刀搞到手,再想辦法把人搞死。
單對單,自己肯定是打不過的。
清醒了一會兒後,他終於能再次平靜下來。
顏束換完衣服,對著旁邊高度拋光充當鏡子的金屬盤看了兩眼。
怎麼看怎麼奇怪。
顏束平時注重舒適對於修身,於是衣服大多是休閒裝或者運動裝。
但這個襯衫男顯然帶的衣服是他自己的品味。
上身是銀白色絲質襯衫,加上略帶休閒風格的西裝褲……也太不是他的風格了。
倒還算合身,顏束套上黑色外套,把領帶隨手塞在口袋裡。
「走了。」顏束叫了一聲站在門外的人。
襯衫男轉過頭,差點沒站穩腳跟:「誰教你這麼穿的?」
「你問誰?」顏束不耐煩地低頭看了一眼,「這不是你的衣服麼?有沒有舒服點的?」
是,這確實是他的衣服。
可他穿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招蜂引蝶。
「嘖,有的穿就不錯了。」襯衫男憤憤不平,招手讓他趕緊走。
兩人順著古堡那暗灰色岩石築成的厚實牆壁拐了個彎,接著走上一條鵝卵石小道,旁邊的花叢盛開著薔薇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
月光下這條小道顯得幽靜又唯美,古堡的主人一定很愛惜這些花。
走了一段時間,周圍愈發寂靜,而且這不是來時的路。
果然還是不死心麼?
「你叫什麼名字?」顏束看著稍前半步的身影,忽然問道。
「怎麼?」襯衫男把視線從花叢中轉了回來。
「往後答謝方便找人。」顏束隨口胡扯。
「鉤吻,我叫鉤吻。」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