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開始被鬼臉帶著走的石洞,本身大概是一個存放屍體的地方,就是那些無頭屍體的一處墳冢,只是不知道這地方是黑袍刻意用來存放他的「刑天」大軍,還是這些屍體有了最簡單的自我意識,然後挖出了這麼一個通道,也可能連黑袍也不知道。
他們不小心發現了最薄弱的連接處,那個狹窄的石洞跟這裡的通道只隔了一堵牆,不費什麼力氣就被砸開了。
三人這才發現黑袍的蠱蟲培養基地。
然而,這裡太大了,要是一間一間石室地燒過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顏束抬起食指碰了碰鼻尖,心裡有了主意,他抬起眼皮看向裴放,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
裴放幾乎頃刻間就明白了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無奈攤開手:「上刀山下火海,隨便你利用。」
鬼臉有點懵......這是對什麼暗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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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站在木台上,手裡握著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木杖,倒真像個舉行祭祀大典的法師,只可惜法師的心是黑的,不能用來祈福。
底下跪到了一片,大族長念一句什麼,他們跟著念一句。
「聽都聽不懂,咱們也要跟著說嗎?」身後是跟他們同一場的活人。
有幾個正在低聲開小差,另一個說:「任務讓參加大祭,跟著隨便喊吧。」
水晶蘭看了夜曇一眼,搖了搖頭,示意他閉緊嘴,不要出聲。
自古巫術蠱毒不分家,因此很多控蠱的法子來自於巫術,裡面的咒語繁雜,木台上的黑袍又是個玩蠱的好手。
聰明點的人,應該知道明哲保身。
認為自己足夠聰明的,此時會減少身邊的競爭力,而他們身後這兩位,明顯在互相坑害。
這時,黑袍突然停止了念經,雙臂浮於面前,手指不斷挽出各種各樣古怪的形狀,他這個時候口中念叨的東西旁人已經聽不見了。
只見剛剛跟著念經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他們口中仍然是剛剛黑袍所傳授的咒語,此時更是放大了聲音,像是在唱他們族內獨有的舞曲,跟著手舞足蹈起來。
可是這場面怎麼看也不像一場華麗的祭典之舞,不僅聲音悽厲,動作更是帶著扭曲詭異的殘暴......
「雖然我沒出去過,但是我還是知道有五十六個民族的.......」水晶蘭懟了一下旁邊的人,「夜曇,你見多識廣,有哪個民族的舞蹈是需要掐脖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