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的手環、掉落到不見天日的生死門裡......那人的瞞天過海之後剝奪了顏束還能記住他的權力,然後隨意將他丟了出去,就像不再喜歡的玩具。
顏束本來已經要走向裴放,卻突然神情一變,往後倒去。
他睜著眼睛,看見裴放魂都飛了地直接撲過來。
*
車裡很安靜,氣壓過低,導致沒人敢開口吭氣兒,就連呼吸聲都是刻意放緩了節奏的頻率。
不過,總有傻白甜看不明白狀況,本著無知者無畏地不怕死精神,替大家問出了心中所想。
梁卓:「顏哥,你們又打架了?」
車子猛然抖了一下,是開車的鉤吻方向盤沒抓穩,手滑拉了一把,又趕緊扯了回來。
副駕駛上的紫藤看向旁邊的鉤吻:「......」
紫藤沒開口,那看著鉤吻的目光已然明顯:令弟一直這麼驍勇嗎?
鉤吻看了回去:管教無方,見笑見笑。
車內還算寬敞,后座此時坐著三個人,兩邊是同時把頭瞥向窗口的顏束和裴放,中間夾著一個梁卓。
顏束沒理人,甚至沒轉頭,他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圈牙印,微微有點出血。
反觀右邊的裴放,下頜骨處青紫一片,略有些腫。
——明擺著的水火不容。
紫藤瞥了一眼後視鏡,他想到這兩位可能最近心情會不平靜,離開前還刻意提了兩句讓他們好好溝通,卻忘了這兩位一向都是用拳頭交流的。
現在他們是趕著去救人,路上的狀況不會給人閒聊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這兩位還看不對眼再出點什麼問題,那可比現在難辦多了。
紫藤清了清嗓子:「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顏束......」
沒等他醞釀好的一段長篇大論闡述完,顏束隨即開口:「我打得是人嗎?」
車內安靜了一瞬:「......」
前面兩人瞄了一眼後視鏡,顏束眉頭未松,滿臉戾氣,脖子上的牙印紅得十分醒目。
梁卓坐在後面動也不敢動一下,「觸霉頭」這事兒兩回生三回熟,唯有當個木頭才能保命。
他正在心裡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只聽右邊傳來了一聲冷笑。
這點火要是燃起來,這車恐怕都保不住,鉤吻緊忙踩了一腳油門,接著打圓場:「到了到了,正事要緊。」
車子停穩,那兩位動作統一地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