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當萍水相逢,就事論事即可。
中年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沒再多問,簡單地介紹了他們的人,大都是一些綽號,顏束顯然沒聽。
「兩位是B區過來的麼?」中年男人又問,展現出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他想知道兩人的身份並且暫時結盟。
顏束正眼都沒往面前幾人的身上放,於是裴放只好扯了他一下,順便把話題也扯開了:「怎麼?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剛才結識的幾位耳朵頓時豎了起來,畢竟墓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顯露出怪異的地方,有時候越是平靜就越是詭異。
周圍連一陣輕微的風都察覺不到,天色雖然仍然是白天,但是一直在下著小雨,讓人能不斷地感受到涼意,分不清是來自天氣還是周圍一個又一個的墓碑。
顏束回過頭:「這些墓碑上似乎都沒有名字。」
「何止是名字。」眯眯眼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恰好站在了一個墓碑的正對面,「連一點篆刻的痕跡都沒有,這上面比我的臉還乾淨。」
這比喻聽得人一陣臉麻,隨後就聽到位置稍微在後面一點的絡腮鬍男人說道:「沒有名字的墓碑是不是代表也沒有人?」
「難道是空的嗎?」旁邊的女人捂住了嘴。
顏束剛才那麼說,也只是為了替裴放扯開那個他並不想回答的話題,卻沒想到這幾位思維發散得如此快,一下子不由自主地開始思索這裡的場景。
上一次的囚籠空間好歹還有一個模稜兩可的任務供人扣字眼,這回輪到吳悔出手,連廢話都省了,直接下了戰書。
不管他們曾經進過多少囚籠空間,線索都是一點一點順著場景尋找出來的,不可能有人只環顧一周就能看破整個空間的用處和構造。
吳悔造不出,顏束當然也看不出來。
「不如砸開看看?」顏束突然開口。
下一秒,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目光里都帶著不可置信的驚詫。
囚籠空間中,最忌毀壞場景產物等特定的東西,不過顏束……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只是這次人有點多,裴放剛才的話又在刻意幫他們掩蓋身份,他倒是不好太過扎眼,當了那個先打破僵局的出頭鳥,容易被人惦記上。
可是,沒等他再說往回收的圓場話,只聽「咚」地一聲響起,有人已經替他做了這個事情。
絡腮鬍旁邊一直戰戰兢兢的女人不知道但什麼糊塗,忽然伸腳踹了離她最近的墓碑,這會兒見所有人都在看她,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就是想試試……這到底是不是真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