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自身有它獨一套的時間管理,與外面區別開來,可是以往的囚籠空間大多都不會把這東西擺到明面上來,這次居然出現了登記表這種東西。
「沒什麼異常才最詭異。」顏束緩緩開口,他一半臉被光照亮,一半臉隱在黑暗裡,像是一個鬼魅,讓人不由地背脊發涼。
裴放聽了卻笑出聲:「這種時候就別講鬼故事了好嗎?」
顏束:「……」
小夏連忙跟著點頭,搓了搓胳膊:「是啊,聽得我更冷了,感覺身上都不對勁了。」
絡腮鬍靠過去把她摟了摟,示意她別怕,然後看向顏束:「今天那些墓碑是怎麼回事?材質脆得像紙。」
囚籠空間的事情雖然不能以常理來判斷,但是東西一般不會出太大問題。
「兩次炸裂都是在撞擊之後,但兩次撞擊力度不同,說明是墓碑本身的問題。」顏束沉默了片刻,「這裡有登記表,墓碑上卻是無名。」
眾人又是一陣寒顫,裴放聽完:「墓碑炸裂應該只是個引子,從墳裡面伸手出來的手看,裡面大概率是有一個完整的人,當然不是活的。」
「既然有人,那為什麼墓碑上沒有名字?」眯眯眼疑惑。
顏束剛想開口回答,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復又垂下了眼睫。
是的,囚籠空間內的不重要NPC一般來說是沒有名字的,他們的作用顯而易見,只是一道困難程序罷了。
可是……
「那裡面埋的就不是人唄。」小夏接話,他看了看自己當時被抓住的腳腕,似乎還擦破了點皮,「哪有被砍掉一隻手還能縮回去的東西,該不會是喪屍吧。」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小夏身上,情緒難辨。
「胡說八道,喪屍又不是從墳里爬出來的,那是病毒。」絡腮鬍拍了拍小夏,安慰地親了一下她的耳廓,「你別多想了。」
這會兒,誰也沒有再接話,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屋內屋外都是濃稠的黑暗,給人一種周圍沒有實物的錯覺,除了照耀溫暖著他們的這個取暖器。
這東西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比起剛剛進來的時候,眾人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已經幹了。
小夏也覺得身上暖和多了,雖然大家一時半會兒都閉著眼睛在休息,但身處囚籠空間中,這種難得的心安還是讓她覺得窩心。hui
於是,小夏也躺在絡腮鬍的懷裡,眼睛眨巴了幾下,徹底閉上了。
時間就像沙漏里的細沙,盯著觀察的時候總覺得流速很慢,可只有不留神地晃了眼,便眨眼到了頭。
過了一會兒,小夏迷迷糊糊地有點意識了,但眼睛還沒有睜開,她感覺到身上有點冷,明明是靠在絡腮鬍身上睡著的,怎麼感覺背部靠著的東西堅硬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