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響巨大,斕姨在客廳驚醒了,匆匆趕來,「怎麼回事啊?阿季……」
斕姨看到邵雲重,愣住了,一下子有點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邵雲重的額頭被花瓶砸到了,流血了。
斕姨連忙問:「頭怎麼破了?你沒事吧?」
邵雲重搖了搖頭,「沒事。」
他擦了擦額頭的血,說了一句「你好好照顧他」就走了。
……
邵雲重來到辦公室的時候, 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臉色難看得像是要殺人,一路引來很多人看,員工們私底下也議論。
大家讓殷助理去探探情況。
殷勝天拿了邵雲重最貴的咖啡,順便給自己也弄了一杯,端著咖啡進了辦公室。
邵雲重坐在辦公桌前,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就連貼身的襯衫都沒換,一手扶著額頭,低垂著腦袋,很是不爽的樣子。
這是昨晚沒回家?殷勝天把咖啡放下,「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了?」
邵雲重哪裡肯承認,「摔了一跤,磕破了。」
他實在說不出口,昨晚趁著裴雪意睡著了,他爬裴雪意的床,今天早晨被人一花瓶砸腦袋上,還順帶給個開門紅。
殷勝天問:「今天中午還幫他訂餐嗎?」
「訂。」邵雲重脫口而出,說完又想起來裴雪意中午的話。
別再做無聊的事,別再讓我更討厭你。
殷勝天正要記下這一條訂餐的安排。
邵雲重突然說:「別訂了。」
這麼多年來,邵雲重第一次產生了這種小心翼翼揣摩別人心思的心理。
因為他在害怕,害怕裴雪意更加討厭他。他不能再把裴雪意推得更遠,儘管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一道天塹。
邵雲重很是頹廢了幾天。
他不敢在裴雪意面前晃悠了,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又覺得他和裴雪意之間好像真的要結束了。
裴雪意走了,他們彼此互不干涉,互不打擾,就像兩個陌生人。這種什麼都不做的感覺,讓邵雲重有種束手待斃的無力感。
這天他從落地窗前的望遠鏡往那邊看,竟然看到了黃澎。
邵雲重的神經一瞬間蹦起來,黃澎這廝,對裴雪意有賊心,該不會賊心不死吧?
他就說這個下流貨不是好東西,上次就不該聽裴雪意的放他一馬,簡直是給自己的情路留了後患。
邵雲重這還能坐得住?
他一直盯著,黃澎大概在裴雪意的辦公室呆了半個多小時。等著黃澎一走,他立刻乘電梯下樓,去利臻的大廳里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