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裂縫還真夠深的,隱約能感覺到下面撲上來的水氣。遠處黑漆漆地一片,看不到對岸在哪兒。接連滑過幾道平台,我已經能清楚地聽到腳下傳來的流水聲了。這下面是道暗河,到處黑漆漆的,除了周圍四五米之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真難為這兩個傢伙怎麼發現的。
風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對天涯說道:「你先把身上的避水符拿給夜劍,我把他帶過去之後再回來接你。」
天涯乖乖地點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塊土黃色的玉佩遞給我。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東西是用來做水下呼吸用的,只要含在嘴裡就成。看樣子不像是玩家的作品,應該是打怪掉的。
我擺了擺手,沒有去接天涯手裡的避水符,搖頭說道:「不用,我可以潛水。」
風月的眼光閃了閃,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明亮。
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人不是鬼呢。我笑了笑,拿出禹之土在他們面前晃了晃,說道:「這玩藝比你那塊玉好用。有我在附近,淹不到你們的。」
看了禹之土的屬性,只談風月點點頭,第一個跳進了水裡。我跟天涯也跟著縱身躍下,一股寒冷刺骨的感覺湊然將身體的四周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他娘的,還真冷啊。」我隨口罵道,將禹之土揮了揮,身邊的水嘩地分開來,形成兩道薄薄的土牆。上下前後雖然都能看到水,卻怎麼也沖不進來。
「這東西還真好用啊,哪兒來的?」天涯本來含著避水符泡在水裡,一見這情形,立刻縱身跳了進來,身上立刻變得乾爽無比,讓他舒服地打了個顫。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成都幫老和尚買花兒換來的,運氣不錯吧。」火丙已經不在火靈洞裡了,別人自然也換不到禹之土。好在那花痴和尚那裡的確能弄到些泥土,俺這個謊說得不算太離譜。
只談風月回頭看了幾眼,終於還是一躍而下,跳到我的另一邊,冷冷地說道:「怪物攻擊不到這裡面,節約時間。」
哈哈,怕冷就明說嘛,找什麼藉口。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風月不是在找藉口,而是水裡真的有怪。
一條無目魚剛剛衝過分水牆,沒等我出手攻擊,它突然叭噠地聲掉到地上,連打都不用打,被我一腳踩死了。其餘的無目魚衝撞在那道薄薄的土牆上,立刻掉頭迴轉,絲毫沒有把我們當作敵人,只當是塊會移動的石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也加快了腳步,沿著風月的指點,順利地來到一處分水口。這回不能再悠哉由哉地前進了,得往水下跳呢。
「跳下去之後往左游,速度要快,不然就被衝下去了。」風月小聲地說了句,想想覺得不妥,又將飛爪拿了出來,一頭掛在自己腰上,一頭交到我的手裡,而天涯則很主動地拉住了飛爪索鏈的中間。
看到風月的動作,我心裡暗笑:天地傳說沒白播放,現在玩家自己打造的飛爪都喜歡依照咱的飛龍探雲爪,在另一頭弄個扣,可以扣在腰帶上,節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