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俺這不是第一次,被水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當那冰冷的激流真真正正拍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在激流里想要控制住方向是很困難的,這時候禹之土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增加衝擊面積,使我受到的衝擊力更大。見天涯跟風月都已離開了禹之土的範圍,我一揮手,將它收進了背包。
一個不留神,一塊凸起的岩石迎面向我撞來,速度之快,快到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劇烈的疼痛從我的肩膀上傳來,一個掌握不住,風月的飛爪忽地從五指間滑了出去。就這一松,強大的水流立刻將我沖向另一個方向,遠離了緊緊聯繫到一起的風月跟天涯。
媽的,老子還沒這麼狼狽過!
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疾速下降,我憋著一口氣,雙腿不住往下猛蹬,雙臂也忍住劇痛,用力地向上划動,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身體往左邊偏移。這樣,至少可以離風月所說的方向近一點。
就在我的力氣將盡的時候,腰上突然一緊,有隻手抓住了我的腰帶。
抬頭一看,是天涯。
他一手拖著風月的飛爪,一手牢牢地將我抓住。而飛爪的另一頭似乎已經脫離了水面。隱隱的水光中,投下一道黑影。那是風月站在岸上,死命地抱著一根石筍,用身體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還有那飛流直下的衝擊。
總算上岸了,我撲倒在這個狹窄的石洞邊上,看著腳下匆匆經過的洪流,心道一聲好險。
只談風月從容地收起飛爪,沒有理會剛剛出水的我跟天涯,轉身朝前走去。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看到他眼神中好像透露著那麼一絲……不屑?
我靠!你什麼意思啊!
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老子一個人在黃泉衝浪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打小母雞呢。
到是天涯喘著氣笑了笑,重重地在我肩上拍了兩下,說道:「別生氣,大哥。風月那傢伙是這樣的。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掛在這兒,沒有飛爪的話,幾乎是沒辦法跳進這個洞裡的。」
我搖著頭站了起來,同樣拍著天涯的肩膀說道:「下次來的時候別往左,先靠右。等看到那塊凸起的岩石之後踢一腳右邊的岩石,就可以衝到這個洞裡來了。」
換言之,如果不是風月事先提醒我要往左,我也不見得就會撞到那塊岩石,然後被水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