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的兩個哥哥不動如風的坐在那裡,一個在那裡慢慢的吃茶,另外一個在那裡慢慢的吃果子,水柔帶著一雙兒女出去園子裡遊玩了,大廳里都能聽到荷廊里傳來了孩子嘎嘎嘎的笑聲。
青鳳的母親跑出來,看見自己的女兒站在陽台上,看著自己得意的笑,一時間大光其火:“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直接從正廊沿下跳上去,你這作禍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
這是王府大廳,不是外面的曠野山石,一個女流之輩,大模大樣的正廊沿下跳上去,家裡不出事便罷,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你爹肯定拿你是問,怪不得他不喜歡你。”
青鳳正嘎嘎的笑著,聽到這樣的話,臉馬上就可以下來,面瓜臉一下子變成了苦瓜臉,她心裡氣的不行,也不為自己的不當行為道歉,反而又恨上了自己的爹,氣吼吼的說:“他什麼時候喜歡過我?別說現在,過去將來也不可能喜歡我,我說呢,隨隨便便就讓人家抱走,現在長的稍微大一點兒了,又要拿我和別人比,每天念著那些千金貴女,我這也不是那也不對,既然知道我今天不對,為什麼當初別人抱我的時候,你們不搶下來?”
她一面說一面就哭了,關鍵是她母親說的最後一句話,怪不得自己的爹不喜歡自己,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前程往事,端的是悲從中來,竟是不能自己了。
姬明一動不動,姬光跑出來看熱鬧,齜牙咧嘴的笑,對青鳳說:“郡主的眼淚怎麼也變成貓尿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淌下來,剛才本來就是你不對,阿媽說話也比較難聽,我說我的媽呀,你以後不要提這些事情行不行?我統共就只有一個妹妹,要有兩三個還不得被你們折磨死,她剛才肯定也是急了,不跳上去還等著挨揍,阿媽你就饒了她吧。
阿寶,以後不要從這裡上去,好好的一個人家,這裡是正廳,一個女孩子從這裡上去像什麼?以後要再講鬧,你那雙古里古怪的鞋也不要穿了,有本事不穿那雙鞋飛上去我才服了你。”
孔儀琴氣哼哼地說:“你不截止她,竟然還鼓勵她跳,要是哪一天在皇宮裡,一個不高興到處亂跳,犯了人家的忌諱,還不知能不能落得一個牌位呢?”
玄倪在廳里站著,本來兩個人已經要出門了,這樣子鬧一場,玄倪雖然沒有挨罵,卻也是被指桑罵槐了。
姬明稍稍抬起一點頭,意味不明的瞟了玄倪一眼,要笑不笑的樣子,他也不再吃果子了,老人似的咳了一聲,見玄倪一臉平靜無波,不喜不怒,他隨手拿出一本書翻了起來,也不走開。
玄倪四平八穩的走了出去,對孔儀琴作了一個揖,有點慚愧的說:“姨母權且息怒,都是我不對,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家裡的正廳不能隨便跳,當然其他的房子也不應該跳上去,又不是危急關頭,她剛才可能也是嚇到了,畢竟姨母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她,修為又差了那麼一大段距離,自以為要挨打了,所以心慌之下才跳了上去,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