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鴿心不在焉,只注意到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穿著西裝,如此從善流地耍帥,到嘴邊的話都慢了一秒。
“告我?”
朝鴿擺手,無辜道:“你憑什麼告我?”
俞逆眯眼充滿威脅地看著她,一針見血道:“這個劇本不是你寫的。”
朝鴿反問:“不是我寫的,難不成是你寫的?”
第9章
氣勢足了,不過說這話,她還真有些心虛。
這劇本還真就是俞逆寫的,這共同創作的另一位,就是坐在他對面的,既是演員又從事幕後創作的國內一級編劇——俞逆。
這個劇本《黃夏》,誕生在一個多月以前的旅途中。
對朝鴿來說,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像在昨天。可對俞逆來說,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難為他還記得這個劇本。
這個劇本起初是個文學故事,朝鴿在旅行的時候碰到一對夫妻,有感而發,即興創作。
雖然有原型,但寫出來的故事與現實迥然不同。講的是一對夫妻偷.情和放縱、性.壓抑和釋放、愛情究竟是什麼的故事。
她寫的潦草,寫完後不是很滿意,被她隨手丟在了座位上。等她再看到的時候,已經被修改成了一個可以拍攝的劇本。
朝鴿睡了一夜,俞逆卻是一夜沒睡,給了她一個實打實的驚喜。
如果說,她的故事有不錯的創意和骨架,那俞逆就是又賦予了它血肉。
她記得那天,靠著車門,在大太陽下,她看完了整個劇本。
在抬頭看到俞逆的瞬間,那絕對是她最想和他做.愛的時候,而那時候,她才剛上俞逆的車一星期。所以無論如何,她忍住了,但卻沒忍住心口的洶湧澎湃和心靈契合的感覺。
朝鴿把自己放逐在旅行中,早就忘了寫作。
俞逆的出現,在她混亂的生活中,硬是刨了一個坑,挖出了老舊的,早就被當做廢品扔掉的對創作的熱愛。
自從她被逼著學習經營,學習管理一家公司,她已經不記得,自己還曾經寫過東西。
朝鴿拿著手裡的劇本,不可思議:“這是你寫的?”
俞逆聳聳肩,滿不在乎道:“你覺得這方圓十里,還有其他人?”
朝鴿驚訝:“難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還是個大編劇?”
朝鴿十幾歲就被送出了國,回國沒兩年,她日常接觸的就是公司管理,可以說對娛樂圈一無所知,大明星都不認識幾個,更別提什麼導演編劇了。
俞逆開玩笑,指了指自己凌亂的頭髮和一身潦草的打扮。上身衝鋒衣,下身黑色機車褲,蹬著黃色牛皮底的高幫馬丁靴,說:“你看我像嗎?”
朝鴿:“沒準啊,創作家不都挺邋遢的嗎?”
“可他們有我這麼性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