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沈越澤他們進來的王阿姨,驚奇的看著自己突然安靜下來的兒子。原本無論是誰靠近他,他都會發瘋一般的露出攻擊的姿態,就連她和她的丈夫接近他也都是一樣。
自從她的兒子發狂以來,她這一段日子以來,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安靜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的兒子無論見誰都會攻擊,她和她的丈夫也不會忍心就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樣綁在床上。
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難得的居然會這樣安靜下來,王阿姨不由得對陸嘉白之前對她說的,帶來了可以治好自己兒子的天師的話,又產生了幾分期待。
或許陸嘉白帶來的這兩個年輕人,真的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好起來呢。
沈越澤盯著安靜下來的青年看了一會,然後轉過頭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王阿姨,問道:「可以將他身上的束縛著他的布條解開嗎?」
王阿姨聽到沈越澤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說道:「但是如果現在就這樣解開布條的話,我怕他會傷到你們。」
之前她由於不忍,也並不是沒有將自己的兒子給鬆開過,但是之後,她就被自己的兒子給撲倒,差點給咬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塊肉。
王阿姨想到這裡,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手腕上雖然結了痂,但是看上去依舊十分明顯的深深的牙印。
沈越澤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但是如果一直都這樣,不解開他四肢上面的布條,他四肢上面的血液就會無法流通,再這樣下去幾天,他的手腳可能就要廢掉了。」
在看到床上被捆縛著的青年的時候,沈越澤首先關注的並不是青年臉上野獸一般兇狠的表情,反而是一眼就看到了青年那似乎是因為被布條緊緊捆縛久了,導致現在布條周圍的皮膚都變成了醬紫色的手腕和腳腕。
王阿姨也並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身上的這個狀況,但是她雖然心疼,卻又不得不這樣綁著他。她又和沈越澤確認了一遍,在沈越澤的保證下,之後才抖著自己的手,有些激動的上前,慢慢地將青年身上,捆縛著的布條給解開了。
雖然自己身上的束縛都已經被王阿姨給拿掉了,但是床上的青年卻依舊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動作,根本就不像是眾人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一樣,猶如野獸那樣的狂躁。
現在的他,即便被解開了束縛,卻好像是有無形的更加牢固的束縛,將他釘在了床上一樣,讓他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原本看上去異常兇狠的獸瞳化的眼眸,也對著眾人有些微微的閃避,就像是害怕著什麼一樣。
差點也被青年攻擊過的陸嘉白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就驚奇的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對著沈越澤問道:「沈大師,你是施了什麼術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