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澤唇角微微勾著,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隨意的說道:「你的朋友現在就像是一個野獸,既然是野獸,自然要比人類更加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
陸嘉白聽得似懂非懂,商堯卻是聽出了沈越澤的這句話,其實是在調侃剛剛用眼神恐嚇了青年的自己。他原本看著青年的目光斂了斂,對於沈越澤的調侃,心中沒有任何被調侃的不悅,反而忍不住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股感覺就如同細小的水流,再次沖刷過他的心中,讓他幾萬年來一直都平靜如同死水的心中,再次的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久久都不能平息。
沈越澤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再次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青年,然後拿出玉筆,快速的在半空當中畫了起來。
在沈越澤落下最後一筆之後,原本看似空無一物的半空當中,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金色的符咒。
這道符咒快速漂浮到床上青年的上方,瞬間從符咒上面溢散出一股金光,一下子就籠罩住了青年的全身。
陸嘉白和喬景堔之前在無名鬼村的時候,就見過了更為匪夷所思的鬼怪,所以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也並沒有怎麼驚奇。
但是一直都關注著沈越澤動作的王阿姨,現在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就不敢置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在看現實的科幻大片一樣。
她剛剛明明就是見到這個長相十分漂亮的青年,只是隨意的在空中畫了幾筆,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了這樣就像是小說當中的情景一樣的場景?
在符咒所散發的金光籠罩下的青年,身上頓時就劇烈的抖動起來,接著青年似是想要睡覺一般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還沒過一分鐘,他就又再次睜開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眸的青年,他那原本屬於野獸的豎瞳恢復成了正常人類的眼眸,只是他的眼中還帶著一絲迷茫,似乎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青年迷茫的睜著眼睛,疑惑地看著站在自己床前的沈越澤和商堯,不明白這兩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面。
接著,他就像是感覺到了從自己手腳上傳來的痛楚,他抬起自己的手腕,立刻就看到自己手腕上面青紫的痕跡,頓時青年就更加疑惑的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王阿姨,「媽,我的手,還有腳是怎麼了?」
王阿姨看著用疑惑的語氣詢問自己的兒子,眼眶當中頓時就湧出了一股不可抑制熱意,手也捂住了自己的嘴角。她的兒子,真的恢復正常了!
王阿姨心疼道:「媽馬上就給你拿藥酒去,只要塗了藥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