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戰爭……
「別想那麼多了,」秦濯拍拍謝漾元的肩膀,「不光他們,整個星際都即將進入戰備狀態——甚至,前兩天國會還開會討論過,宗晁他們能秘密發展得那麼快速,這其中,說不準就有不為現在人類所知的外星文明的手筆……」
謝漾元一驚,猛地回頭看他,就見秦濯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
謝漾元愣了一會兒,不禁嘆了口氣:「……這樣考慮的話,他們這些孩子提前經歷些事成熟一點兒,倒真是好事了。」
「你也別太擔心,」秦濯露出一個微笑,「這還只是猜測,說不準就是杞人憂天呢,國會一些老傢伙就喜歡危言聳聽,不過不管怎麼說,有備無患嘛。」
「也對……」
「什麼有備無患?」
正沉浸在談話中的兩個人都被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兩個人還沒抬頭,就看見剛剛好容易稍稍安靜下來一些的斑比像吃了興奮劑那樣蹦躂起來,動作非常熟練地一甩頭就掙脫了脖子上的項圈,接著連蹦帶跳地奔向了剛剛出現在主樓門前的貴婦人。
秦濯也一下子笑了:「媽——您怎麼出來了?」
「我兒子帶人回來了,當媽的還不得出來迎接迎接?」秦夫人和藹地笑起來,俯身拍了兩下斑比的腦袋,活泛得要上天入地的狗子就奇蹟般乖巧地趴下來,還撒嬌一樣地用大腦袋去蹭她的膝蓋。秦夫人動作甚是優雅地整了整小披肩,才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對上了瞬間有些不知所措的謝漾元。
身經百戰的謝道君在「長輩」慈愛的目光注視下忍不住稍稍後退了一小步。
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在前世,從幼時起,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的他就沒機會體會什麼所謂「家庭的溫暖」,後來在山上雖然不錯,但那段時光太短,收尾時又太過慘烈。再後來,他一步步獨自修煉問頂,開山立派,從此便為千年萬人之上,修真界後進提起他的名號都得遙相參拜畢恭畢敬,自然就更不會有什麼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