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道君在修真界被稱一聲老祖, 坐擁修真界第一大派,且以功德入道, 門生故舊遍布天下, 他所藏寶貝之豐厚,根本是普通修士所無法想像的。
雖然最後因為修真界那一場浩劫, 為了保住宗門傳承, 謝漾元拿出了最珍貴的一批寶貝支援宗門,但他的袖裡乾坤經過那麼多年的積累, 所藏又何止拿出來的那些——次一等的寶貝在生死存亡的危機中起不到什麼作用, 還有些與戰鬥無關的珍藏,都還好好地在那空間裡封著, 陪他一起越過九天雷劫穿越了這千年光陰。
袖裡乾坤的大小,不僅與修士們的修為息息相關,也關係著修士的煉器水平——這兩樣謝漾元都沒得說,當年清溪道君的乾坤與他本人一般聲名赫赫, 天下間流傳裡面自成一小千世界,游魚百卉、走獸飛鳥,珍奇異寶不計其數。
實則也是誇張了,小千世界不至於, 至少謝道君修為還沒能憑空變出日月星辰來, 但若說一國大小,總還是有的。
等秦濯回來了, 一定要馬上帶他進去看看。謝漾元緩緩平息了剛剛突破有些翻騰的靈力, 有些愉悅地想到:他得扭轉一下自己一窮二白的形象了, 他空間裡的仙宮,可一點兒都不比秦濯家這片莊園小!
謝漾元這麼想著,又下床打算把前日得到的深海髓珠找出來——這寶貝先前他還真沒找到過,空間裡江河水流都有,唯獨就缺一片海。
這下,許多深海礦石與海魚也可以趁新鮮儲備起來了!
謝漾元剛從抽屜里拿出珠子,就聽見房門一響,秦濯先把腦袋探進來看了看,見到他就露出滿臉笑,接著整個身子都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這什麼姿勢?」
「今天又惹老爺子生氣來著,他先回來了,現在估計也不想看到我,」秦濯聳聳肩,進來給了他一個擁抱,「阿元有沒有很想我?」
謝漾元好懸沒忍住翻個白眼,敷衍道:「很想很想,你和你父親怎麼回事,父子間哪有那麼多氣可生啊。」
秦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歪,帶著懷裡的人一起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我也不知道啊,我倆思想從來就維持不到一根水平線上——你別操心了,沒什麼大事,就是軍部的日常事務,我倆意見相左都是常事了,副官都不帶來勸的。」
謝漾元就地一翻,把他壓在了下面,用手指去戳他胸口:「別迴避我的問題,秦濯,我又沒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說說你的意思嗎,每次對上你父親就跟吃了槍藥似的,有仇啊?」
「那倒是沒有……」見他認真,秦濯也知道這打個哈哈是混不過去了,只得撓撓頭,四肢攤開來,沒骨頭似的軟在床上,一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樣,「唉,我倆對立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說話他就容易生氣,他一說點兒什麼也老戳在我心上,有時候控制不住那個火——」